眼,只是道:“母后,儿臣现在还不想分心在这些事上,儿臣刚刚接手南月,千头万绪总要先理清楚了再说。”
李太后点点头,“你的想法也很对,但是上官颜夕我是不能放过她的,事实上她既然逃得了一条性命,必然也不会放过咱们,先下手为强,你使人去打探一下,看她现在流落到了哪里。”
她想了想又冷哼一声,“当日金铭儿那个贱人化身舞女潜伏在你父皇身边想伺机报仇,难保上官颜夕不会有样学样,如今五国只余三国,仁和国的那个软蛋自己都做不了主,上官颜夕不会选他。”
易少君知道她说的是仁和国主萧宇和,他不便评价,只听得李太后又道:“这样下来,车池就成了唯一的选择,然而哀家听说车池国主与王皇后感情甚好,且那王氏也不是省油的灯,上官颜夕必然插不进去,这么算下来,就只有两位皇子了!”
易少君惊讶于母亲的推论,上官颜夕,如今可不是就在夜子玄身边吗?想到这里,他心底又是一痛。
李太后已经下了命令,“去查,看看到底是不是这样。”
易少君只得答应了下来,听见李太后又阴森森的道:“你不要给哀家阴奉阳违,哀家一样可以使人去查!”
“是,母后放心,儿臣不敢违逆母后。”
李太后这才满意,微翘着唇角道:“如此还罢了,哀家也乏了,你且跪安吧。”
“是,儿臣告退。”易少君又施了一礼,这才后退了两步转身去了。他如今已经正式搬进承乾宫里去住,默默的走回寝宫,心中若有所思。
且说夜子玄,自从那天宣誓一般对上官颜夕说了那些话之后,他也加快了自己的动作,他这些年经营有功,虽说朝中还没有多少人手,宫里却明里暗里有许多人为他所用,其中就不乏在国主面前伺候的。
此前夜子玄并未动用这些人,只是让他们蛰伏而已,如今却是让他们都动起来,在他的安排之下,这些人便时不时有意无意的在国主面前说些夜子玄的好话,话不多也不重,都是点到即止。
不要小看这些好话,他们伺候国主经年自然明白他的好恶,且国主又信任他们,如此春风化雨润物无声,渐渐的,人人都觉得睿王为人和气做事靠谱,实在是一个贤王。
国主这些年,其实从未真正忘记过大王氏,听夜子玄的好话听多了,且到底是自己儿子,就是厌恶又能厌恶到哪里去?不免又想起他的好处来,试探着给他一些差事,夜子玄都完成得十分漂亮,国主对他又多了几分好感。
起初夜子墨并不在意,便是那些差事,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真是说打杂也不为过,可是渐渐的,他也觉出味儿来了,国主,这是要重用夜子玄了。
他想到这一点,可是有些着急了,急忙进宫找母亲王皇后商议,“母后,怎么我们一时不察,居然到了这等局面,他竟然开始冒出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