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金铭儿回到自己寝殿,她不见夜子玄还好些,不过心里想想罢了,如今见了一面,那相思就不可遏制了,一时又觉得夜子玄并非不想看见她,不过是碍着王皇后耳目不敢罢了。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想法没错,皱眉思量了几个时辰,天快亮时才拿定了主意,又胡乱睡了半个时辰,好容易熬到国主下朝,就去乾安宫里找他。
因金铭儿也算得宠,且又住在皇后宫里,后宫上下对她还算给几分面子,乾安宫一名小太监就悄悄笑道::“贵人主子,陛下还在跟朝臣们议事呢,您且再等等。”
“哦,今儿个陛下议事的时间倒是长。”金铭儿随口说了一句,其实不乏试探的意思。
“谁说不是呢。”那小太监赔笑道:“说的是有个省闹了蝗灾,老百姓流离失所的等着救济呢。”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救灾总要发上谕,后宫早晚都能听说,小太监也不算泄露朝事。
“且娘娘的病太医院总也看不好,陛下急得上火,还让大臣们举荐民间能人名医呢!”
金铭儿满腹心事并不关心这些,听过也就算了,只管问那小太监,“陛下什么时候能出来?”
“不知道啊,不过也快了,贵人主子不如先去廊下坐着等。”那小太监自以为说话得体,殊不知正好触到金铭儿痛处,昔日无论是在上腾当公主还是在南月做宠妃,她都进过政事殿呢。
如今沦落到这里,反而要在廊下等着了,金铭儿想想心里就委屈得紧,就疏忽了以她如今的位分而言,不过区区一个贵人,小太监让肯让她在廊下待着都是看在她住在王皇后宫里的份上了。
随便她再怎么想,却也不敢得罪国主身边的太监,只得委委屈屈的在廊下坐了,一面望眼欲穿的等着。过了小半个时辰,金铭儿只觉得全身都酸麻了才看见国主出来,身后竟还随着夜子玄,她心中一喜,急忙站起身来。
夜子玄却是目不斜视,在国主停住了跟金铭儿说话时,他也只管垂首低眉看着地面,守足了一个年轻皇子见到父皇年轻妃嫔时的礼节。
金铭儿心里难过,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只听得国主问道:“好端端的你不去侍奉皇后,出来做什么?”
金铭儿打起精神,先自回道:“启禀陛下,臣妾有事想对陛下说。”
国主道:“你且先在外面候着,朕有事吩咐睿王。”一面说着一面进了东暖阁,金铭儿心中又是一阵气苦,只觉得一辈子都没被这般慢待过,一面又开始痛恨夜子玄,心道便是碍着你父皇你不能跟我说话,便是看我一眼又能怎样?
然而想到夜子玄丰神如玉温雅笑容,却又恨不起来了。
国主自是不知她在想什么,只管对夜子玄道:“此番前往赈灾,几个大臣都举荐了你,你怎么看,可有没有信心?”
国主既这样问了,夜子玄自然表忠心表态度,“父皇放心,儿臣绝不辜负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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