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林是个看见太监就反胃的人,偏偏这群人常年在主子身边伺候,说的话主子又肯信,他虽然身为御林军副总管也不得不巴结着,尤其是国主身边的朱忠,皇后身边的两个心腹,他哪天不是一边媚笑一边肚里暗骂?
此时面对随雨,不过是个失势王爷身边的太监,也不知这命还能存在多久,居然也敢在他面前摆谱?当下就觉得叔叔可以忍婶婶不能忍。
“本官便是要起疑心,也万不会疑到一个没卵蛋的人头上,公公便放心好了。”
随雨面色一变,伴云冰冷嘲讽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没了卵蛋不过是伺候人,也比你给人手下当狗要强得多,且我们不过是没了卵蛋,大人你,不知道哪天就没了脑袋呢!”
这话可是恶毒至极,乔林待要反唇相讥,转念一想却又犯不着跟个太监较劲,只得冷哼一声沉默下来,伴云见好就收,拉着随雨回了府内。
伴云啐道:‘这等小人不过是个墙头草,待王爷大事成了,管保他赶不及的给咱们爷磕头!’
随雨却是叹道:“如今颜姑娘伤势这般沉重,只怕王爷一时半会的也无心去想别的。若拖得时间长了,就怕事情有变。”伴云亦叹道:“说起来这个颜姑娘,我伴云是佩服的,居然明知那金铭儿是必然要嫉恨她的,还敢为了王爷去涉险。”
两人个个叹息了一阵,又去了绛云轩。
秋若却是在院子外头守着,见了伴云随雨便道:“二位且不忙着进去,王爷说要亲自守在里头等着姑娘醒过来,连奴婢尚且退了出来,二位且在这里等吧。”
伴云随雨对视一眼,也只得在院子里站着等。
一夜的功夫昏昏然过去了,快午饭的时候,上官颜夕果然如那大夫所料醒了过来,她还没睁眼就觉得浑身的骨头如散了架一般疼痛难忍,便是想动一根小指头都不可得。
闭目沉思,就想起之前的事儿来,金铭儿穿着绣鞋的脚在她身上提来蹭去,又两手捏了她下巴嘲讽辱骂于她,这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她忽然想起来,仿佛有一个硬硬的东西落入她的领口。
那定是金铭儿要传递给夜子玄的讯息。
她霍然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就是夜子玄那双布满红血丝却又满含关切担忧的双眼,他声音轻柔温和,“你醒了?”
上官颜夕点点头,看着室外阳光,转头问夜子玄,“我睡了多久?”声音虽沙哑却是吐字清晰。
夜子玄料想她已经没有大碍,心下欣慰不已,笑道:“也没多久,不过一夜而已。”
上官颜夕心下若有所悟,“你……竟是在此守了一夜不成?”
夜子玄微微一笑,“你为了我受了这么大的罪,我守上一夜又何妨?”想到上官颜夕险死还生,心下又连呼侥幸,更是对金铭儿恨之入骨。
上官颜夕却是被夜子玄话语提醒,忙道:“那金铭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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