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朕的儿子,朕都不能去看看了吗?你且拦在头里,便玄儿不是你亲生的,好歹也叫你一声孃孃,你又如何忍心?”
王皇后听国主的话里大有怀疑她的意思,一时又惊又怒又怕又恼,紧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半晌方惨笑道:“臣妾不过是为陛下着想,如今却里外不是人了。”
国主闻言又长叹一声,轻轻握住王皇后的手,“梓童,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王皇后听了身子微微一颤,正不知如何应对,国主已经走了出去,她茫然抬头看着国主老迈却又不失宽厚的背影,一时竟是怔住了,直到听到贴身大宫女的呼唤才回过神来。
“娘娘,如今天色还早,您还是先回寝宫再歇息一阵子吧。”
王皇后闭了闭眼睛,吩咐道:‘去叫那个孽障前来见我!’
如此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宫人立刻就听懂了,忙忙的使人持了皇后的印玺去宣夜子墨,虽说宫门下钥后非重大事件不能容任何人出入,然国主都走了,王皇后的旨意就是最大的。
夜子墨很快就来了,还没来得及行礼,王皇后已经骂道:“孽障,瞧你干的好事儿,他一个转眼就要身败名裂的人了,你失心疯了还去毒他?!”
夜子墨少不得分辩,“孃孃,实在不是儿子做的,儿子发誓真要是儿子给夜子玄下毒,教儿子这辈子也别想登上王位!”
王皇后听了满脸疑惑,却又不得不信,“真不是你?”
夜子墨忙道:“孃孃不信我,也得信周建成,方才我们还在东宫里分析,定然是那个小王八蛋自己使的计,也不知道又要搞什么阴谋诡计了!”
“住口!他是小王八蛋你又是什么?”王皇后厉声呵斥儿子,浑然忘了这句话她自己也骂过的。
她站起身来在殿中踱来踱去,沉吟道:“既然不是你事情就好办多了,方才哀家也已经在陛下面前替你辩白了,此事若能揭穿是他贼喊捉贼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便推到南月头上去吧。”
“是。”夜子墨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第一时间答应了下来,又问王皇后,“推到他们头上可是有什么好处?”
王皇后长叹一口气,只觉得眼前这个傻儿子让人说不出的心烦,“哀家这会子没精力跟你分说这些,你且回去见周建成,让周建成给你解释吧。”
且说国主到了睿王府,外面守卫的兵丁看见鸾驾已经是一片静默呆滞,待看见鸾驾上走下来的果然是国主,则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夜子玄躺在病榻上双目紧闭,他府内并没有正经名分的女眷,此时陪伴在身侧的不过是几个太监,国主看了难免心酸,问老蒋道:“玄儿如何了?”
“殿下自从东宫里回来就喊肚子疼,一直呕吐不止,都吐出血来了,如今还在发热,已是昏睡至今了。”
“太医怎么说?”他的目光投向跪在一边的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