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虽然看着是在感慨自身,然而拒绝之意却很是明显。
河间郡王一笑,并不在意候雍的话,只是道:“不瞒你说,这队怕是容不得你不站了,若你能早日抽身,在去年的时候离开京都,或许还能保得一个清净,如今,却怕是有些晚了。”
候雍心底一凛,“王爷,您的意思是……?”
河间郡王却举起酒杯来,慢慢饮尽杯中酒,才仿若自言自语的说道:“论起当机立断,谁都不如睿王,王皇后不如,太子更不如。”
夜子玄跟河间郡王打过招呼之后返回舱内,并不跟上官颜夕提及,上官颜夕也不问,只听着夜子玄跟她说些河中景致,一时又买了些新鲜菱角来吃。
等行到僻静无人处,上官颜夕便对舱内伺候的众人道:“你们在这儿伺候得也累了,不如都去喝杯热茶吃些果子歇息一下,这里只留秋若一人便罢。”
这些人都是从王府里带出来的,听了这话就齐齐去看夜子玄,见夜子玄缓缓点头,便都远远的退到了后舱。
上官颜夕见人都走远了方道:“我虽然常日里不出府门,可也知道如今京城局面凶险复杂,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夜子玄的笑容滞了滞,他一双幽黑深眸不由看向上官颜夕,上官颜夕恰也在抬头看他,妙目若秋水般晶莹闪亮,夜子玄只觉得自己想什么做什么都瞒不过面前这个姑娘。
“我若失败,必会连累你。”半晌,夜子玄才低声道。
上官颜夕傲然一笑,目光直视夜子玄,“我始终记得当日丰和楼里初见,我问你谁能统一天下,你对我说无论是何人,在何时,相信此日不远,我曾诸多猜测,直到今日我终于认定,那人就在此时在此地在我眼前。”
夜子玄心中剧震,半晌方缓缓说道:“不瞒你说,我是做了一些布置,只是我如今名不正言不顺,若勉强行事,只怕转眼就是大祸临头。”
“那你待如何?”上官颜夕逼问了一句。
夜子玄道:“除了正面相抗自是没有其他办法了,但是谁先动手却大有玄机,若是能逼得王皇后他们先动,则胜算又多了两分。”
上官颜夕缓缓摇头,“你的顾虑自然也是对方的顾虑,且对方比你多了一重筹码,就是你刚才说的名分二字,她若始终按兵不动,却釜底抽薪,你又当如何?我便是不出门,也知道国主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这个拖字诀,对方用得起,你用不起。”
此时一阵水波荡漾,画舫便晃了几晃,夜子玄也仿佛立身不稳一般跟着晃了几下,待勉强坐稳后才道:‘枉我身为男子,竟不如你看得明白。’
上官颜夕一笑,“你不是看不明白,你是当局者迷。”
夜子玄思虑半晌,沉吟道:“樊先生亦是如此建议,不瞒你说,前些年我游历江湖,颇认识了几个人愿意助我,如今在军中也有了一些威望,若是行动迅疾,王皇后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陈兵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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