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老奴也不明白这些,不过太上陛下年轻的时候就受过伤,想来越到老来越是不好也是有的,不知是谁告诉了陛下这一层消息?这两年来京城局面凶险,那人妄图将水搅得更浑也未可知。”
夜子玄觉得金铭儿倒像是能干得出来这种事的人,就阴着脸点点头,“嬷嬷的猜测很有道理,倒是玄想多了。”
张嬷嬷颤巍巍的道:“您是国主,遇事多想一层也是应该的,毕竟人心隔肚皮,这么大个国家,可不得事事都得想清楚了吗?”
……
“你可想清楚了?离开了为师再想回来可就难了。”一间斗室内,陆之画看着眼前的徒儿,声音清亮不带一丝感情。
李梦蝶的大眼睛里迅速蒙上了一层雾气,“师父!”
她声音软软的叫了一声,接着又道:“非是徒儿一定要离开师父,只是徒儿尚有一个仇家没有杀死,大仇不报真的是不能心安,等我报了仇,一定再回到神医谷中来,此生绝不再出谷。”
陆之画皱眉看着她,“我记得昔日我在那乱葬岗子里救你的时候,你说你是被家里大妇害死的,你这会子要去寻仇,可是打算回南月去?”
李梦蝶咬咬牙打算说谎,一开口却又道:“是,徒儿是打算去找当时那大妇报仇。”她说到这里又轻声一笑,“师父,我跟着您学了这么久的本事,不试试岂不是可惜了?正好那女人跟我有仇,就在她身上做作实验岂不是好?”
陆之画闻言并不生气,只是笑道:“你倒是巧心思,只是我师门规矩,是不能滥用毒药害人的,不然你师父我怎么会宁愿去找新鲜死人来用都不去杀人呢?”
李梦蝶忙道:‘师父,我不杀人的,我只是想在她身上做点实验罢了,保证不让她死了。’
陆之画皱了眉头,“你不打算让她死?”
李梦蝶看着陆之画的眼神忽然觉得一阵心虚,可是如果直承想让上官颜夕死,眼前这人说不定就不会放自己出谷,说谎的话,不知怎地,李梦蝶总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想了半晌,李梦蝶才硬着头皮道:‘师父,我实实在在不打算让她死的,如果有半句虚言,就罚我……就罚我忘记一切,再也不记得自己是谁来自哪里以及今生都发生过哪些事情。’
“你这誓发的,连我都想发一个,如果能忘了自己是谁,又忘了来自哪里,那可该多好?”陆之画感慨了一番,又对李梦蝶道:“你去吧,用了哪些毒对方是什么反应别忘了都记下来,这可是最珍贵的第一手资料。”
李梦蝶大喜,“是,师父您放心,我一定都详详细细的记录好,回来就呈给师父,也算是为咱们神医谷立一场功劳。”
她拜别了陆之画,来到车池国京都,经过多方打听消息,终于确定了上官颜夕就藏匿在昔日的睿王府中,不免就开始动脑筋,想着如何能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