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鸨听他要撇清自己,忙道:“怎么不关你的事?你不是还说不管捞出来什么,你都先拿走一半吗?”
客人忙道:“若是财物我自然拿走一半,死人我要来作甚?”
此时外头早已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想到要把死人割成两半,又有几个人想要作呕。
裴明保道:“老鸨,你既然口口声声说自己个儿不在现场,是后期赶过来的,怎么又把细节说得头头是道啊?”这句话却不是师爷教的,是裴明保福至心灵自己想出来的。
老鸨忙道:“青天大老爷明鉴啊,我是听我女儿说的。”
自来老鸨们都喊自家做生意的姑娘们是女儿,窑姐儿也就喊老鸨做妈妈,这是行规。
裴明保还没来得及问话,那客人忽然想明白了,他急于撇清自己,忙指着桃姬道:“是她!是她先让船工下水的,若是船工不下水,也发现不了这个麻袋,小人也不会一时好奇让人去捞了。”
那桃姬本来正在瑟瑟发抖,跪在那里连头都不敢抬,冷不防听到指控又吓了个半死,大小便一时失禁,堂上就弥漫着一股特殊的味道。
裴明保怒极,“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来人,先把这些嫌犯收押,等本官明日再审!”
老鸨吓死了,船上的众位客人们糟此无妄之灾也都惊吓不已,一个胆子大的就对裴明保道:“大人,小人不过是去花船上饮酒作乐,这件事从头到尾是不知道的,您看……”
裴明保蛮横的道:“你既然在场就是知道!别废话,都先收监!”
一时又掩了鼻子对师爷道:“师爷,下官先回去了,此事全权交给您,您先酌情处理,最要紧的是先把大堂打扫清爽了。”
那师爷也不乐意,无奈既然做了人家的师爷总不能躲开,只得掩着鼻子答应了,裴明保自回后堂不提。
闹腾了这么一场,已经是下午了,裴明保换过了衣服又洗了脸,就该吃晚饭了,他想到那股子味道就觉得要吐,索性晚饭也不吃,只管喝茶解腻。
一时又检点自己收敛来的财物,想着过年的时候去自家老叔那里走动走动,看能不能换个更富饶的州县又或者升一级。
师爷敲门走进来,“大人,这是下午的时候收到的上级文书,因您正在休息,学生就自作主张先贴了出去。”
裴明保先道:“下官都说了一切归师爷做主,自然是说话算话的。”一面接过来文书细看,见是捉拿通缉犯的,心下也不着意,通缉犯这种东西,抓着了自然是大功一件,可这种功劳哪是那么容易立的?
他把文书合起来放在一边,对师爷道:“河里捞出死人的这个案子,不知道您怎么看?”
师爷道:“学生自接到了行文就盘算了一下午,又找了仵作验过尸,南都城里失踪的原是一男一女,算起来跟这尸体的死亡时间倒是有些能对上的地方。”
裴明保顿时来了精神,“哦?南都离这里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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