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还真以为是裴寂的女儿,至不济也是裴氏族里的女儿呢。
暗想如今只是有这么个说法,到底夜子玄还没下旨,万一事情有了反复,自己又得罪了钦差,这事就不好了结了。
想到这里,裴明保忙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不止下官不敢仗着家里有娘娘就胡作非为,就是我裴氏一族,也都是忠厚老实之辈,除了对皇上忠心耿耿,不敢有多余的想法。”
马贺在一旁笑道:“裴大人不必着急,我哥哥又没说什么,裴寂裴丞相的功劳皇上自然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不然也不会把这个天大的恩典落在他老人家头上了。”
“是,马大人说的是。”裴明保从怀里摸出一张帕子擦擦汗,顺着马贺的话说道。
“既然如此,裴大人你看可以让衙役们去请当日船上那几位客人过来问话了吧?”马贺跟着问道。
裴明保没想到这马家哥儿俩绕来绕去的还是为着这个,心里又有些烦躁不安,可是话既然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又不能再阻拦,只得勉强点头答应,眼睁睁的看着衙役们如狼似虎的去了。
临走之前,衙役头领却又朝着裴明保微眨了一下左眼,裴明保向来糊涂的脑子里忽然清楚起来,冲着那衙役头领点点头,颇有些心领神会的样子。
那头领出了衙门,便对手下众多衙役说道:“虽然钦差让咱们去拿人,但是话也得先说清楚,钦差官儿虽大,却是京里来的,不过是为着这么一件案子才下来,完事以后还得回京,裴大人却是还要在此地呆上几年,孰轻孰重大家伙儿都明白吧?”
衙役们自然都懂,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钦差再是天使,那也不能老待在这里不走,他们以后还不是要听裴明保的?若是此时只巴结钦差,除非钦差回京的时候把你带着一起走,不然裴明保算起后账来,他们小小衙役可是承受不起。
那衙役头领又道:“钦差让拿的这几个人咱们哥几个自然也知道,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家,不合运气不好摊上这么一桩麻烦事,咱们分头去,把事情分说清楚,别吓着他们,也省得他们在堂上乱说话!”
衙役们心领神会,自来行贿送礼没有单送主官的,主官吃肉下头喝汤,他们几个自然也没少拿钱,裴明保怕这几个人说实话,难道他们就不怕?
只是钦差的命令却不好公然违抗,这衙役头领的意思便是把事情跟几个人分说明白,让他们知道此番过堂不过是走个过场,绝不会有真事,让他们心里有个数,别被钦差吆喝几句就来个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
这其中最最要紧的,自然是不要把给裴明保并衙门上下送钱的事说出来。
衙役们商议定了,分头去了周家和陈家,找到当事人把事情一说,那周姓客人和陈姓客人自然连连点头答应。都说好了就不怕了,衙役说一声得罪了,就把枷锁给两人上了,带着回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