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情,如果一个人犯了错,害死了人,那么他用一生忏悔都是应该的,并不值得人同情。
我看着阿饭,有些疑惑了,这和阿舍救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阿舍似乎知道我们在想什么,笑着站起来,看着我们,“你们都是警察。”
“这点你该猜到了,无论是阿饭之前找你,还是你那天救我,你都该知道我们是警察了。只是我不懂,你为什么救我?难道又是为你养父赎罪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后者却是拉起嘴角摇头,“赎罪?”他看向阿饭,“我养父生前确实觉得对不起你父亲,说赎罪也没错,可是在我看来,他不该死后也被人怨恨。
我本不想说,可事到如今,如果我不出个结果来,你们大概会觉得我救娇爷是别有用心吧。不过话说回来,我确实是别有用心,说到底是私心。”
他眼神锋利看着我们,我充满疑惑,“你什么意思?”
“我私心里为我养父鸣不平。”
“你有什么资格替他鸣不平,一个人犯了错就是犯了错,就算赎罪也没有用。”
阿饭似乎很不满阿舍的态度,一把过去抓住他的领子,瞪着眼睛,“在我眼里你和你养父一样,都是罪人。”
阿舍却是冷笑着,一把扯开阿饭,直接一拳打上去。
后者急了,“你敢打我。”
直接掏枪,阿舍同样甩开他,直接掏枪,事情急转直下到现在这个地步,我惊讶不已,看着两个人,“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干什么?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样子,为你养父鸣不平?也是,你们都是历史的罪人,互相鸣不平又有什么意义,都是三观不正的社会败类。”
阿舍却是瞪着眼睛指着阿饭。“我忍你很久了,你心里不甘心又如何,怨恨又如何,你个不知深浅不明真相的废物,只会在这里发泄,有对社会做了什么贡献了,这一路你留在颜娇身边替她挡风遮雨了吗,除了会自己冲动你有对社会做什么贡献了,算起来,你还不是和我一样。”
这句话显然记录激怒了阿饭,“你在说一遍?我告诉你,我和你不一样,我是兵你是贼,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
“兵?贼?”阿舍冷笑着,“仅仅一个名头算什么?有些人占着正义的名头做的都是利己的事,都是阴沟里的勾当,可有些人背着千古骂名却做着对得起良心的事,你还觉得你自己不错吗?我之前答应我养父的,忍气吞声我都做到了,他不欠你什么了,我忍你很久了,现在我代表的事我阿舍本人对你的不满。”
“你还敢不满,你有什么权利不满,你也不过是和你养父一样,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自私自利做害人的勾当。”
阿舍一下双眼通红,直接扑过来,不过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没有开枪,而是抓着对方扭打起来,我站在边上都看呆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快点住手。”
阿饭一下压住阿舍,双眼冒火,“你竟然敢打我,你有什么资格。”
阿舍一下又发过来骑-着阿饭,“我当然有资格,最起码我做的贡献和你一样。”
“一样?真是笑话,你和你养父都是笑话。”
“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他,你以为他真的背叛你父亲了吗?根本不是,他抛家舍业,背着千古骂名,实际上是被当时的刑侦处长派到东南亚的卧底。”
阿舍喊着,一拳过来,阿饭听到这一愣,没来得急躲,那一拳直接打在脸上,顿时乌青。
我则是震惊的站起来,一下愣住了,嗓子都哑了,盯着阿舍,“你刚才说什么?”
阿舍却是皱着眉头,像是一下子泄了气,松开阿饭,跌坐在地上,低着头,“你们已经听见了,不是吗?”
“不可能。”阿饭站起来不可置信,“绝对不可能。你说谎,你养父当时明明一枪打中我父亲。”
阿饭绝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他父亲抑郁而终,他一生的心魔,到头来,这不可能,不可能。
阿舍却事起身走到书桌边拿出一本日记,“我父亲有常年记日记的习惯,说到底,还是警队卧底时候保留的习惯,定期写卧底日记,他说以前是写完了当报告报上去,可是后来就再也没机会,把这些日记报给组织了。”他拿出几个老封皮的日记,扔到阿饭面前,后者颤抖着双手翻看。
阿舍则是继续道,“正是因为那一枪,阿饭,我养父曾说过,正是因为那一枪,他再也回不了头了,也使他一生愧疚,他说自己是杀人犯,杀了自己最好的兄弟朋友,生死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