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哎,刘管家,您好。”齐大壮急忙向中年人行礼。
中年模样的管家眯起眼睛看向齐大壮身后的板车,转身说道:“你这柴是怎么卖的?”
“回刘管家的话,以前与贵府老管家商定的价格都是一车柴八十文钱。”齐大壮躬身答道。
“八十文钱,不行不行,太贵了,你这一车破柴而已,哪值八十文钱。”刘管家不停地摆着手,表示这一车柴不值那么多钱。
齐大壮一怔,一车柴八十文钱的价格是与钱府之前的老管家商量好的,几年来一直都是这个价钱,很是公道,两人都未成有过异议。
这个刘管家一上来便说这个价格贵了,不知是何意,只好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不知刘管家觉得多少价钱合适?”
刘管家再次眯起眼睛,右手轻微地摸着小胡须,说道:“依我看呐,最多只值四十文。”
“四十文。”齐大壮被吓得大惊失色,后退一步,“这怎么行呢,刘管家,这可都是上好的杉木砍下的柴,怎么可能只值四十文。”
站在一旁的家丁嚷道:“卖柴的你可别不识抬举,我们刘管家说你这车柴值四十文,那就只值四十文,你不高兴可以去别家卖去。”
齐大壮满脸焦急,已经给钱府供应了好几年的柴,哪能说变就变,而且其他的大户人家也都有各自的村民供应干柴,也不可能一下子再找到买家。
不得已,齐大壮只能再次施了一礼,低声地说道:“刘管家,四十文实在是太低了,您看能不能再涨点?”
刘管家眼中闪过一丝奸诈的目光,摇了摇头,道:“就值四十文,不能再多了。”
同时挪动脚步,走上前来,摆弄着平板车上几只已经风干的野兔,接着说道:“罢了,看你们可怜,你再搭上两只野兔与我,我便给你八十文钱。”
说罢便去挑那两只最肥的野兔。
齐大壮急忙拦下他,说道:“万万使不得,刘管家,这几只野兔是要送到那醉香楼去的,这是我与那杨掌柜商量好的,不可以给你。”
刘管家见目的没有达成,不禁恼羞成怒,袖袍一甩,狠狠地说道:“山野小民,不识抬举。就四十文钱,你要卖就卖,不卖便滚吧。”
齐大壮心里万分不情愿,可是好不容易把一车干柴送到此地,不卖也不行,想着车上还有几只野兔,待会也许能多卖点钱补贴家用,便一咬牙说道:“四十文便四十文。”
说完感觉整个心头都在滴血,毕竟是辛辛苦苦地劳作成果,结果被这个新来的刘管家一句话便砍掉一般的价钱,怎能不心痛,但无奈形势如此,只能默默地忍受。
但即便如此,刘管家依然阴沉着脸,对刚刚的事耿耿于怀,冷哼一声让家丁将板车的干柴搬进钱府,从袖子里掏出四十文钱扔给齐大壮,厌恶地让他们赶快走。
齐大壮接过钱,仔细地数了数。
这一幕恰好被刘管家看到,更加讽刺地说道:“难不成我堂堂钱府还会少你这山野小民的钱。”
齐大壮数好钱,听到刘管家讽刺他的话,也不恼怒,说道:“还是数清楚为好。”
刘管家再次冷哼一声,转身头也不回地从侧门进入钱府,并把门严实地关上了。
小三子看到刘管家走了,方才敢开口说话:“爹,这个人好凶啊。”
齐大壮摸摸小三子的头,轻声地安慰道:“乖,别怕,爹这就带你去买冰糖葫芦吃。”
“嗯,好。”
不管在外界多么势弱,但保护好自己的孩子是每个父亲内心最坚定的愿望。
齐大壮将小三子放在空着的平板车上,两人一块欢笑着向卖冰糖葫芦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