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能够形容我现在的心情,他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宋瑾言,铁定是谈条件。
宋瑾言不会妥协吧?
不可以!
我在心中慌乱的想着,门外的脚步声近了,是宋瑾言上楼来了。
脑子里飞快的思忖着,脚下也没停下来,快速的钻到被窝,拉上被子盖上,在门被打开的前一秒闭上双眼。
脚步由远及近,在床边停下。
“阳阳?”
宋瑾言低声唤我,我佯装没有睡醒,迷迷糊糊的嘤咛一声,迷蒙的双眼半睁的看向他。
“早餐在桌上,我得去公司了。晚一点张东会过来接你。”
宋瑾言温和的看着我,果然如我所想,他在我面前隐去了所有的情绪,而如果我猜的没错,他这会儿应该是要出去见梁颂。
梁颂是个小人,他知道宋瑾言心里在意什么,抓住他的软肋不放,这一次,他又要耍什么花招来逼着宋瑾言答应他的要求?
他已经无耻的将我们的秘密公诸于世,他还想怎么样?
我脑子里飞快的转着,难道他要像张昊说的那样,鱼死网破?
“你再睡一会儿吧。”
见我没有回话,宋瑾言大概以为我还没有睡醒,伸手将我耳畔的发丝顺了顺,俯身在我额头印上轻轻一吻,“我先走了。”
心中一怔,胡乱的点了点头,看在宋瑾言的眼中,大概是没有睡醒的缘故,所以他就连出门的时候,也是轻手轻脚的。
片刻,宋瑾言的房间门打开,又关上。他大概是换衣服准备出门吧?
我得跟着他!
万一梁颂对他不利怎么办?
我也想问问梁颂,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无耻!问问他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相信宋瑾言不是那么决绝的人,若不是梁颂的合约太过不合理,宋瑾言也不至于见死不救,他自己犯下的错,却想要宏远来给他垫背,将所有的资金缺口都转嫁给宏远,自己来个金蝉脱壳。
我蹑手蹑脚的起身,在衣橱里找了厚实的外套,将围巾帽子口罩等都找了出来,将衣服换好,刚穿好毛衣,便听得宋瑾言的房间门关上的声音,吓得我一个激灵,赶紧缩回被窝。
如果让他知道我要跟去,一定不会同意。
反正我一会儿确定他没事儿就回来,也不会耽误什么。
只是避免被人认出来,所以我得裹严实一些……
这一次,宋瑾言没有推门进来,只在门口推开门看我还睡着,便轻轻关上门离开了。
门一关上,我便迅速的起床,套上外套,巴拉在门口直到听到楼下大门关上的声音,这才快速的冲下楼。
一路偷偷跟着宋瑾言,看着他到车库,看着他的车驶出车库。
我立即将围巾帽子口罩都严实的裹在身上,然后跟着他的车快速的跑了出去。
时间尚早,小区里的人不多,我疾步的走到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跟上宋瑾言的车。一路上我的心情十分忐忑,原本想着要不要告诉张昊,但转念想,宋瑾言原本就是瞒着我的,如果我一早就提前通知张昊过来,肯定得被他发现。
先过去看看情况吧,如果有情况就给张昊打电话。
一路跟着,眼见宋瑾言的车停在了瑞安茶艺前的停车场,我便匆匆付了打车钱,下车找了个不远不近,又比较隐蔽的地方,看着宋瑾言满是阴翳的背影走进瑞安茶艺。
等他进去一段时间后,我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早上好。”
门口衣着古朴的迎宾小姐礼貌的和我打招呼,我朝她敷衍的笑了笑,笑完才发现我自己裹得这么严实,她根本看不到我的表情。
见我要往里走,迎宾小姐两步赶上我,“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
我顿下步子,这个地方之前宋瑾言带我来过,我对这些繁复的茶艺没有半点兴趣,只是他觉得可以带我陶冶一下情操,我便来了。
这里不同于其他一般的茶楼,更注重的是品茗和茶艺,是比茶楼高上许多档次的地方,管理也相对正规许多,我这样横冲直撞的进去,肯定会引起注意。
“那个,我来送资料的,请问宏远的宋总去了哪个包间?”
我灵机一动,扒拉下自己的口罩,朝迎宾小姐甜甜一笑,“我刚出来实习,把宋总要的资料给落下了。”
宋瑾言在江城也算名人,这个地方我虽来得不多,但他却算是常客。
迎宾小姐看了看我,迟疑了两秒之后恭敬地道。
“我带你进去吧。”
“不用不用,宋总和人谈事呢,不喜欢被旁人打扰。”我可以将旁人两个字咬得很重,她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来这里的,除了品茗,也有一部分人是过来谈生意的,自然不喜欢被服务员给听了去。
迎宾小姐犹豫了两秒便将宋瑾言的所在的包间告诉了我,我连连感谢,转身按照她的指引,朝宋瑾言去的包间跑去,快到之前,不忘将口罩和围巾拉起来,重新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