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苏司宇、苏令辉和小七在练武场练完武之后,便去了上书房,白杨则准备去拜会一下邢贵妃,却恰巧与徐雪儿擦肩而过。
看着白杨的背影,徐雪儿不自觉的就呆住了:“诶,刚刚那位年轻公子,是谁啊?本宫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啊?”
“刚才那位公子啊!奴婢听人说,那位公子就是圣仪皇后的亲弟弟白杨!皇上封了他做太傅,而且还准许他居住于崇阳殿,可在后宫行走!”
“那他多大啊?”
“他比圣仪皇后小了整整十岁,如今已经二十二岁了!”
“皇上让这么一个年轻俊秀的公子在后宫行走,难道就不怕哪些花痴宫女或者妃嫔跟他扯上关系吗?”
“娘娘,奴婢听说,这太傅大人早已有了心仪的女子了!”
“你说什么?”
“听说那女子比太傅还要大上许多,是个江湖女子,长的倒是挺漂亮的,两人在小公主出生的时候还一起来过,可不知为什么,最终还是没能在一起!许是圣仪皇后不同意吧!”
“本宫听说,圣仪皇后也是江湖女子,遇到了陛下,才飞上枝头,做了凤凰。本宫可不相信,她会瞧不上江湖女子!算了,本宫才不要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呢,走吧!”
白杨来到了清思宫:“贵妃娘娘,让您久等了。”
“坐吧!太傅大人,如今有你在司宇身边,本宫也放心了很多,那些想要伤害司宇的人,也不会再有可乘之机了!”
“贵妃娘娘,不知贵妃娘娘可知,究竟是谁,想要伤害司宇?”
“现在这件事情,还不好下定论,本宫也不能在背后嚼舌根,万一传扬出去,有损皇室名声。太傅大人,司宇曾经也跟本宫说过,他不希望,有人因他而死,所以,本宫在这里恳请太傅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不过,本宫承诺,如果还有人想要伤害司宇,本宫绝不姑息!”
“有贵妃娘娘的这句话,白杨就放心了!姐姐如今已经不在了,晟儿有思恩公主照料,没人敢伤害她!可司宇这个孩子,没了母妃,又成了皇太子,难免沦为众矢之的,陛下政务繁忙,贵妃娘娘又要照拂六宫,免不得会有疏忽。不过现在,白杨会一直陪伴着司宇,等着他羽翼丰满的那一天!”
“然儿,快来,娘亲在这儿!”转眼间,慕然就已经到了学步的年纪,叶疏影便带着他在梅园中学习走路。
慕然兴奋的看着叶疏影,时不时的笑一下,一小步一小步的向着叶疏影所在的地方挪过去。其实距离特别短,可对于这么小的孩子来说,却特别的遥远。
“然儿——”慕清浅处理完了政务之后便来到了梅园,一把就将慕然抱紧了怀中。
“诶,你,”叶疏影有些无语,“我正在教然儿学走路,你这么一来搅和,然儿还怎么学啊?”
“然儿才多大啊,走路嘛,本能嘛,总能学会的!然儿,你说爹说的对不对啊!”
慕然咬着手指,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先看了看叶疏影,又转头看着慕清浅,特别可爱!
叶疏影一下子就被逗乐了:“这么小的孩子,刚会叫人,你就问他这样的问题,你让人家怎么回答你啊!”
“夫人原来也知道然儿还小啊!这么小的孩子,就慢慢来,不着急!对了,阿影,然儿马上就要满周岁了,我想着啊,让然儿抓个周!”
“抓周?”
“是啊,小孩儿满周岁都要抓周,说是可以知道孩子将来最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然儿能成为什么样的人,我其实并不是很在乎!富贵也好,贫贱也罢,只要能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就是最好的了!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他若能做到身修,家齐,便可以了!”
“是啊,我只求他将来,不要像我们这般,过得这么的不自在!天下芸芸众生,十有八九都是蝇营狗苟之人。我只希望,我们的然儿,长大之后,可以不被金钱和权利所诱惑!”
慕然一周岁生日宴上,慕清浅命人摆出了好多各式各样的玩具,有书本,有长剑,有算盘,还有其他的很多东西。
叶疏影将慕然抱到了台上,温柔的说道:“然儿,看中了哪一个,就去选吧!”
慕然在圆台上到处爬,一会儿摸一下这个,一会儿又摸一下那个,可却都没有被拿起来。
“不会吧,然儿对这些东西,都不感兴趣?”慕清浅皱着眉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突然,慕然抓起了一盒胭脂,大笑了起来。叶疏影直接愣住了:“胭脂?这上面,怎么还放着胭脂啊?然儿这么小的孩子,居然喜欢胭脂?阿浅,你说这代表着什么啊?”
慕清浅蒙圈的摇了摇头,自己的宝贝儿子,将来是要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怎么会抓了一盒胭脂呢?
容暗香连忙说道:“病起恹恹,画堂花谢添憔悴。乱红飘砌,滴尽胭脂泪。惆怅前春,谁向花前醉?愁无际。武陵回睇,人远波空翠。这小公子长大了,说不定还是位风流才子呢!”
突然,慕然就把胭脂盒给打开了,竟吃了满嘴的胭脂,在场的所有宾客都被逗乐了。叶疏影也是无奈的很,将慕然抱进了怀里:“你这臭小子,我还真以为你长大能是个风流才子呢!原来,竟是饿了!奶娘,带小公子下去!”
事后,回到梅园之后,叶疏影不禁捶了下慕清浅的胸口,佯嗔道:“你说你,抓周就抓周,还在上面放盒胭脂,然儿那么小的孩子,闻到胭脂的味道,可不就被吸引过去了!今天这事若是传出去,天下人肯定都会说,望雪阁阁主慕清浅的儿子慕然,竟然喜欢胭脂!我看你把面子往哪儿放!”
慕清浅也是特别的无辜:“我就吩咐下人,让他们把抓周用的东西提前准备好,哪会知道里面有胭脂啊!再说了,小容儿不是都说了嘛,这抓到胭脂,说不定将来就是一位风流才子!这做风流才子,总比漂泊一生要好得多吧!”
“就你理由多,就你嘴贫!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啊?”
“你现在是我夫人,跟以前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