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一切解释显得苍白无力,情急之下,只剩下默默流泪的份了。
“谢谢你为我解除病痛,咱俩从此两不相欠了,你好自为之吧。”临出门的时候,李钰淡淡的说。
房间里只剩下了丁苗苗一个人,刚刚发生的一切令她感觉有些眩晕,身子摇晃了几下,无力的坐在了大床上。这是真的吗?不会是在做梦吧,她狠狠咬了下嘴唇。
是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尽管有些荒唐,可绝对是真实的。该死!会不会是那个谢东故意给我下的套呢?一想到这里,她猛的站了起来。
可是,将刚才的事反复推敲了几遍,却发现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一切都是在自己的意愿下完成的,压根没有上当受骗的可能。
此时此刻,她已经冷静下来了。李钰的误会可以找机会再解释,就算真的解释不清了,那就只能说是天意如此吧,总之自己问心无愧。而谢东身上所蕴含的神秘价值却令她兴奋异常,必须趁热打铁,解开这个江湖医生的所有秘密,不论是真是假,都是足以轰动全国的特大新闻。
想到这里,她一跃而起,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冲进卫生间,简单梳洗了下,正打算出门,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苗苗,你在哪里,赶紧来北方医院。”表姐的声音显得非常焦急。
她心里猛的一紧,连忙问道:“去北方医院干什么?”
“老爷子恐怕不行了,你赶紧来吧。”
她的脑袋顿时轰的一声,姨夫怎么会快不行了呢?前天不是还优哉游哉的在庭院里散步吗?天啊!倒霉事咋都凑一块了呀!她恨恨的想道。
急三火四的赶到了北方医院的高干病房,远远就看见一大帮人聚集在门外,还没等走近,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突然从病房里传了出来……
关老去世了,死于急性心梗。从发病到去世,老人没说一个字,始终处于深度昏迷状态,据表姐后来说,她本来搀扶着父亲在院子里散步晒太阳,却突然发现父亲的脸色有点异常,连忙问怎么回事,老人只是说胸口有些发闷,于是赶紧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还没等保姆将药取来,便陷入了昏迷……
丁苗苗没有哭,只是默默地站在姨夫的遗体前,良久,她俯下身,在老人的额头上深深的吻了一下。
她父亲早亡,从小就生活在关老身边,二人感情至深,实与父女无异,尽管她早已事业有成,可当这棵遮风挡云的大树悄然倒下之时,还是感到一阵茫然和无助。
同样是女人,但与表姐的泣不成声相比,她表达感情的方式相对内敛,默默的擦了一把眼泪,转身缓步离开了病房。她不忍再看老人那慈祥的面容,只想找一个安静的角落,让自己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干诊大楼非常宽敞,由于住院的患者不多,所以几乎没什么人,她出了病房,强忍着泪水转到楼梯的拐角处,便再也无法控制情绪,无声的抽泣起来。
“我个人认为关老的意外死亡绝对与这小子有关。”
突然,一个男人的说话声从楼上传了过来,显然,这个人正躲在上面打电话,并不知道她在下面。
由于提到了姨夫,她立刻止住了抽泣,警觉的侧耳倾听起来。只听那男人又道:“关老上个月才做的体检,是我亲自带人上门去的,老爷子的心脏没什么问题,怎么会突然心梗呢?”
是啊,姨夫的身体确实不错,除了两条腿之外,真就没听说心脏有啥问题,她想,这个人是谁呢?怎么会知道如此详细!正合计着,只听那男人道:“故意不至于,他也没那个胆量,但是,装神弄鬼的弄几根破针,没准有什么副作用呢?我觉得吧……”再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小,几乎是耳语级别,压根就听不清楚了。
这人在说谢东,她想,莫非姨夫的突然离世,真的跟他的治疗有关系?刚想到这里,忽听楼上的男人咳嗽了下,似乎已经挂断了电话,她赶紧蹑手蹑脚的躲了起来。
随着一阵脚步声,只见一个身材挺拔高大的年轻男人快步下了楼,然后径直朝病房走去,在门口跟几个医护人员低声说了几句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见那人走远了,她这才从藏身处走了出来,正巧一个干诊中心的护士迎面而来,于是赶紧拦住问道:“刚刚和你说话的那男人是谁呀?”
“哦,那是卫生局的秦主任呀,怎么,你找他有事吗?”
“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她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