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玩笑呢!”魏霞咯咯笑着,伸手又在他脑袋上划拉了一下。
“我没生气。”他抬起了头,看着魏霞俏丽的脸庞缓缓的道:“我确实挺怂的,不过,也没你说得那么窝囊,其实我就是在想,有必要跟张力维搞得那么僵吗?常局长和你的态度都这么坚决,只是在我看来,完全可以三方共赢吗,得罪这样的人,对我们有啥好处呢?社会上不是都说,有钱大家赚嘛。”
听他这么说,魏霞也板起了面孔。
“你觉得张力维会跟你一起赚钱吗?”她轻声问道。
这个问题还真把他问住了,在心里反反复复的想了半天,也没找出一个合适的答案。
是啊,张力维会跟我一起赚钱吗?我有啥资格和手眼通天的业界大佬平起平坐呢?可转念一想,不对啊,我是奇穴理论的唯一传承人啊,常真人的两本传世神作就在我手上啊,有了这些,我当然就具备了和大佬平起平坐的资格了呀!
可是……
可是万一这一切都失去了呢?我又是个啥呢?好像只能是个江湖游医吧,他想。
见他低着头不说话,魏霞又道:“你以为什么传承人啥的,全中国就你一个人有资格吗?别的不说,官司要是输了,传承人就该是那个孙可鑫的,人家那才叫根红苗正,有你啥事?”
一句话说得他哑口无言,只听魏霞又接着道:“还记得你爸爸上次说过的话吧,这个张力维长了一双鹰眼,但凡是这种人,都是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的,其实,老爷子说得挺准的,大概五年前吧,有一阵刘世杰看做医药生意挺挣钱的,就想在省城干一票,结果差点没被张力维搞死,最后赔个稀里哗啦。你想想,刘世杰那人多机灵啊,粘上毛就比猴儿都鬼,连他都不是张力维的对手,像你这样的老实人,早晚还不让他玩死。”
谢东没想到魏霞和张力维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连忙瞪大了眼睛问道:“那以后呢?刘老板就认栽了?”
魏霞哼了一声。
“不认栽咋办,当初他不听我的建议,结果中了人家的圈套,让张力维抓了行贿的把柄,干着急没办法,只能任人宰割,那时候爸爸还没去世,要不是有关部门看在老头子的面子上没追究,五年前就进去吃皇粮了。”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接着道:“算了,这些都过去了,掉过头来再说你的事吧,于情于理,你答应晓梅在先,而且如今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没有理由再反悔啊,虽然当初我也不想让你跟着晓梅混,可你既然答应了,就得说到哪做到哪,何况晓梅虽然野心大,但只不过是要政绩,要名声,起码不会对你打什么歪主意。”
一番话说得他羞愧难当,要不是还在车上,真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太丢人,就自己这点见识和能耐,关键时刻还赶不上一个女人,真是枉当一回站在撒尿的老爷们了。
一见他脑袋又快耷拉到裤裆里了,魏霞忍不住咯咯的笑个不停。好半天才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把道:“我还就喜欢你这小窝囊样!”
这么一逗,他也渐渐恢复了正常,忽然想起小姜说的话,于是赶紧道:“对了,我今天听人说,秦枫被派到黄岭县挂职锻炼去了,有这事吗?”
不料魏霞却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道:“我也是才听他哥哥说,要不怎么刚才给你挂电话呢,就是打算告诉你这件事。不过,这件事挺蹊跷的,按理说,以晓梅和他的关系,是不应该派这么个费力不讨好的苦差事的,也不知道这里是否有啥说道,这年头官场的水更深,局外人根本就看不明白的。”
其实,他的心里倒是清楚得很,只不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正琢磨着是否该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魏霞,不料魏霞却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据秦岭说,这事一个多礼拜前就定下来了,可我却没听晓梅念叨过,这就有点奇怪了,自从上次丢了包之后,我总是感觉她怪怪的,跟我说话时也像留个心眼似的,越来越摸不清她心里到底想什么了。”
闻听此言,他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既然常晓梅都没说,自己还是少多嘴吧,更何况还牵扯到林静,自己想问题总是顾头不顾腚的,幸亏刚刚没说,这要说了,以魏霞的精明,一旦刨根问底的话,搞不好又得被掐一顿。
正胡思乱想,常晓梅的电话打了过来。
“小谢啊,拜师仪式定在下周二,我看了下,绝对是黄道吉日,找个时间,我们俩再具体敲定下,你得提前做好准备,我可邀请了好多记者啊,要搞一个轰动性的!”
“啊?记者,还轰动性?”他一听就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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