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霞气得差点没把电话摔墙上,坐在沙发上,好半天才平静下来,最后自我安慰道:“这个王八蛋,简直气死我了。”
谢东没敢多说什么,他很愧疚,感觉这么长时间,自己简直就是麻烦制造商,总是在不停的制造各种各样的麻烦,花样繁多、层出不穷,而且一个比一个难以解决。所以,只好陪着笑脸道:“别生气,时间太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你休息不好,肚子里的宝宝也吃不消啊?”
一提到孩子,魏霞立刻不说什么了,再说也确实困了,于是起身进了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了下,直到躺在床上,她还恨恨的念叨了一句:“他妈的,我就不相信,一个摆弄微博的能把咱们怎么样,还能把天捅个窟窿了不成?”
“对,真刀真枪咱都闯过来了,还能怕他。”谢东赶紧附和道。
魏霞听罢,吃力的侧过身子,用指头在谢东的脑门上狠狠戳了一下,半真半假的道:“原来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没想道,你比谁都不省心啊。”
谢东无语,唯有无可奈何的笑了一笑。
魏霞很快就睡着了,他却丝毫没有睡意,由于一条胳膊被压住,他也不敢稍有活动,直到听见魏霞发出细微的鼾声,这才小心翼翼的把胳膊抽了出来,然后缓缓的坐起来,将被子给魏霞盖好,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到了阳台,点上一根烟,推开窗户,望着深邃的夜空出神。
所有的一切,归根结底,其实都是因为常怀之这两本传世之作,要是从来没发现这两本书,也许自己还在平原县过着悠闲的日子,挣几个小钱,喝点小酒,陪陪父母,虽然没有宝马奔驰,也住不上这种高档的城市花园,但起码心里踏实稳当,没准爸妈也不会匆匆离去……想到这里,他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
可是,能把责任都推到书上吗?好像也不能这么说,师父把两本书珍藏了一辈子,不也一样过得悠闲自在?还是怪自己太过张扬了吧,就像一个三岁孩童于闹市之中手持珍宝,岂能不引人垂涎?
还有小玉妈的病,为什么会突然复发和转移呢?那篇文章里称,是因为针灸和气功耽误了化疗导致的,可按病情的发展速度来看,就算做最后一次化疗,难道就能保证不复发吗?固本扶正,调节阴阳,应该没有错啊,师父当年的治疗方案绝对不会有问题,就算每个人病情不同,存在个体差异,总不至于越治越重吧。还有,那两个患者怎么样了呢?他俩是否有效呢?有必要联系一下他们吗?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非常时期,还是处处小心为好,别再整出个非法行医来,那可就更麻烦了。
再就是这个“黄老邪”了,从跟魏霞通话的内容上看,他转发这篇文章是收了钱的,收谁的钱呢?李钰?还是其他人?删除要100万,那当时转发起码也得50万吧,就算李钰恨自己,有必要拿50万来毁我吗?真要是那样,还不如拿着五十万兜头盖脸的打我一顿呢。可是,如果不是李钰出的钱,出钱的人又是谁呢?
所有这些问题搅合在一起,在他的脑海中挤成一团,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
实在不行,就把这两本书物归原主吧,他想,就算不给张力维,给小玉总可以吧,她现在是我徒弟,传给她是名正言顺,她今后怎么处理,就与我无关了。然后我就隐姓埋名,跟老婆孩子好好过日子,反正以魏霞的经济实力,即便我一分钱不挣,日子也照样过,大不了就当个吃软饭的呗。
更重要的是,把书传给小玉,也不算辜负了常晓梅,小玉现在是她的干女儿,两人关系那么好,什么开发挖掘,一切都不是问题了嘛,至于网上那些言论,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等过一段时间也就渐渐消停了。
对,就这么干,等明天就把小玉的身世告诉魏霞,然后跟她好好商量下,凭啥放着舒坦日子不过,非要整天勾心斗角,拼个你死我活呢?
想到这里,心中豁然开朗,抬头望去,却见明月当空,银河浩瀚,不由得想起了母亲,年少之时,他经常坐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凝望挂在天边的皓月,听妈妈讲嫦娥和吴刚的故事,如今明月依旧,母亲却已经撒手人寰了,一念及此,更觉人生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争来斗去的,实在没有什么意义。
还是珍惜眼前吧,至于什么成就一番大事业,那都太遥远、太艰辛了,可望而不可及,倒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更实际些。
然而,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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