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海馨龙宫,他一眼看见不远处路边停着的一台车闪了下车灯,于是心领神会,快步走了过去。
坐进车里之后,老赵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笑道:“就这么大会儿工夫,咋还换身衣服呢?多亏我这眼神好使,不然的话,黑灯瞎火的,还认不出来你了,这反侦察的手段,不能用在我们俩身上吧。”
他这才想起自己换了身装扮,于是苦笑了下道:“对不起,我还真没想到这一层,以后我会注意的。”
坐在副驾驶边上的年轻人回头瞧了他一眼,惊讶的道:“行啊,谢老师,这衬衫是古驰啊,著名的男装奢侈品,专柜上动不动就几千块钱,嗯!穿着是挺帅的。”
谢东对衣着的要求不高,和魏霞结婚后,倒是也买了些比较高端的衣物,不过却很少穿,至于什么服装品牌,他的了解基本还停留在阿迪达斯和耐克的层面上,与高中生的追求差不多,刚才提到的古驰,简直是连听都没听过。
这么贵!他不禁暗暗叹了口气,再联想起那整整一柜子衣服,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也说不出是个啥感觉。
“你们哥俩晚上吃饭了吗?”他并没有继续谈论有关衣服的事儿,而是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干嘛?谢老师要请客吗?”老赵笑着问道。
他点了下头,苦笑着道:“其实,我早就想请你们俩吃饭了,就是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让你们俩违反纪律。”
老赵和同事互相对视了一样,笑吟吟的道:“当然违反纪律了,不过嘛.......今天反正也没事,违反一次也没啥。”
随即几个人都哈哈的笑了起来,互相商量了下,这个时间段,只能吃烧烤大排档了,老赵选了个地方,为了安全起见,还特意在马路上兜了好几个来回,确认周围没有什么可疑人员和车辆之后,这才直奔大排档而去。
谢东想喝酒,甚至想喝醉,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心绪不那么烦乱。可是,老赵和那个年轻人却一口酒也不肯喝,于是,他便自斟自饮,很快,便硬生生把自己喝多了。
他不记得是怎么回的家,总之一进房间,就一头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吐了个天昏地暗,好一阵才渐渐彻底缓了过来。
他想不明白为啥要这样折腾自己,坐在马桶前琢磨了片刻,似乎找到了答案。
如果非要用一个人将他这三十三年的人生分成两个阶段的话,那就非小玉莫属了。这个萍水相逢的小丫头,在他的生活里扮演了很多个角色,虽然不怎么讨喜,但却不可或缺,并且是唯一一个与他的师父和那两本书有关联的人。
谢东的出现,改变了小玉的人生轨迹,其实,小玉的存在,也在悄无声息的影响着他的一举一动,一个深深爱恋他的女徒弟,如今又是维康集团的未来掌门人,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时常让他陷入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不过,这种关系终于彻底理清了,他的顿感轻松的同时,却也有一丝淡淡的伤感。当然,他也知道这种伤感有点不对劲儿,所以,只好用一次大醉让自己尽快从伤感中走出来。
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快上午九点了,他感觉两个太阳穴针扎似的疼,于是便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一直到十点都过了,才懒洋洋的爬了起来。
可能是昨天晚上喝多的缘故,他没什么胃口,简单洗漱了下,喝了一杯水便出了家门。
今天有点奇怪,在楼下并没有遇见到老赵,不过也并没在意,只是溜溜达达的出了小区,拦了辆出租车,便往中医研究院而去。
刚到了单位门口,手机却响了,拿出来一看,原来是高芷贞的电话,于是赶紧接了起来。
“东子啊,那位美国朋友已经动身,明天下午能到北京,在北京略微修养几天,便直接飞省城,我已经给你们的那个常副院长挂电话了,让她住院治疗,毕竟是漂洋过海来的,所以,理应提供点方便,给找一个条件好点的病房。”高芷贞道:“另外啊,我昨天晚上和方冠英通了个电话,让他也先别走,方院长从医多年,经验非常丰富,到时候我们俩给你当参谋,怎么样,这回是不是更有信心了。”
通过昨天永安医院的治疗,他对“霸王卸甲针”的功效已经有了相当的信心,如今一听,还有中医界的两大顶尖高手为自己保驾护航,更加信心爆棚,于是连连表示没问题,自信的口气把高芷贞都给闹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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