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谜中谜

会才不得不做一个饲养员的微妙神情。

    “这是多久前发生的事情？我是说女子和其他自然种被注射活死人病毒。”

    “有大半个月了。”

    又是一点不对，女子为什么要说是两天前被注射活死人病毒？戚少言疑惑，只能继续问下去。

    伤者也继续回答：“今天上午，那个研究员又带人来了，他说已经抓到相应数量的活死人，要把那女人和另外一个自然种实验体也带回去。就在笼子打开……”

    “等等！你刚才说抓到相应数量的活死人？难道活死人很多？而且不是被拘禁状态？”戚少言觉着不对劲，联合他在市集里听到那抓捕者的话，感觉活死人似乎有专门的聚集地一样。

    伤者像是也不太清楚，回答的很模糊：“我不知道……我打听过，似乎在我们天理镇附近有一个村落，那里是第一个出现活死人的地方，之后那个村落的人就都消失了。那个研究员说话说漏嘴，我猜那个村落人的都变成了活死人，而且他们没有跑太远，全都还生活在那个村落附近的山里，也就是我们天理镇附近的大山里。那个研究员带了一支队伍，就是进山去抓捕那些活死人。”

    戚少言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事情，也顿时明白为什么天理镇的活死人病毒会爆发得这么快。十有八九，那些尚有一定智慧的活死人在同伴被抓后就都跟着来了。

    “你可以继续说笼子打开后的事情了。”

    伤者点头，特别老实也特别恍惚地接下去说了。他下面说的内容基本和女子说的能对上，但也有不符合的地方。

    笼子打开后，那名男性实验体先扑出来伤人，后被杀死。女子紧随其后，也被打死。

    研究员把两人的尸体都带走了。

    傍晚，有人带回消息，说是镇里即将大乱，大量活死人涌入了天理镇，上面要求立刻转移这批宝贵财产。

    可就在所有人即将撤离的时候，有人通过自己的热感应符纹能力发现他们的队伍多了一个人。发现者不动声色地把这件事告诉了负责人。

    负责人暗中找了几个符纹能力者，在那个看不见的多余者即将走出牢门时齐齐对其动手。

    那看不见的人显形，众人在发现多出来的人竟然就是那个应该早就死掉的活死人女子。

    大家惊吓之余，拼命对她出手，而女人当时似乎很虚弱，基本无法抵抗，最后那女人几乎被打烂。

    因为女人尸体被打烂，大家又抢时间，就把女人的尸体就这么丢在牢房里，把大门锁上，走了。

    “那你为什么会回来？”戚少言问到了关键点。

    伤者露出挣扎的神情，戚少言让黑兔子在地上用力蹦了蹦，成芸也凑热闹地晃了晃她的手。

    伤者被吓得瞳孔收缩，不想受苦，乖乖说了：“那女人我特地了解过，她的能力不是隐身，是精神控制。可是一个活死人怎么会施展精神控制能力让研究员以为带走了她的尸体，又让大家对她视而不见？最后还要跟着大家一起离开。这行为太古怪了，如果不是那位被派来帮助转移的人能力特殊，根本发现不了她。

    而且当她被发现时，她虽然装得很像活死人，但我仔细观察过他们，她和那个男实验体还是有区别的，尤其是眼神。我、我怀疑……她能抵抗活死人病毒，而且她的愈合能力太好了，我怀疑她不止有精神控制能力，她很可能还有强大的自愈能力。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就是一个非常了不得的发现，我回头……我只是想弄一些那女人的血和部分组织。而我猜对了！”

    伤者的眼神猛地爆发出光彩，但很快他就露出了沮丧和痛恨交织的神色：“那个女人的伤势在愈合中，她本来都被打烂了，可我回去时，她看起来已经和完好状态没有多大区别，我看她还躺在地上，就过去想要取她一些组织和血液，但谁想到她根本没有昏迷，她手中还握着一块尖锐的玻璃，那个婊-子！她趁我不注意划伤我，还逃进了笼子里！”

    你活该！你这样的畜牲就该被杀死！戚少言冷眼问：“她没有趁机咬你？”

    “没有。”伤者呢喃：“这也是我感到最奇怪的一点，她明明中了活死人病毒，可她却没有咬我，而且她也没有活死人那样不怕疼不怕受伤的特征，那个女人太古怪了。但我那时伤得太重，只能把她关在地下牢房，我想着等以后再带人来找她，那个女人的价值很高很高，我以后能否……”

    戚少言懒得再听他做梦，开始询问伤者其他事情。

    可娲族对族人管控这块做得非常好，伤者是天理镇的自然种饲养员，他就只知道天理镇的事情。

    “难道你就没有打听过？其他地方有没有类似的地方？”

    伤者心怀恐惧地说：“自然种的事都是最高机密，其他自然种的下落只有负责人知道一二，我们凡是敢跟负责人打探这样的事，都会得到教训，厉害的甚至会失踪。”

    戚少言不甘心，“那红村呢？你有没有听过？”

    “红村？”伤者表情产生了变化，露出向往、鄙视混合在一起的古怪的表情，“我听过。”

    少年精神一振，“它在哪儿？”

    伤者摇头，“不知道，我只听过其名，知道那里是我们娲族做自然种生意的地方之一。”

    戚少言忍无可忍，一拳挥了过去。

    伤者惨叫，捂着脸弯腰，鼻血哗哗往下流，又因为腹部伤口再次痛喊。

    戚少言继续询问，问了很多，可伤者知道的太少。

    最后，戚少言解开了一些心中疑惑，但同时也产生了更多疑问。

    不过他从所有线索中理出了一条，是关于那个女子的。他推测，那女子真的拥有第二种符纹能力，而这种能力可以让她免疫活死人病毒，从她的能量脉络被毁还能恢复符纹能力这点来看，她的第二种能力很可能和自愈有关。

    而且女子免疫活死人病毒后，身体里也不会携带活死人病毒。否则女子完全可以用活死人病毒去报复娲族人。

    但女子为什么要把她被注射活死人病毒的日期错开？两天和大半个月有什么区别？

    还有她为什么要剖腹取出自己的子宫，难道真的是发疯？

    第三，她作为活死人“被打死”后，为什么不利用自己的能力跟着研究员离开，而要选择和饲养场的人一起走？

    这三个疑问让少年很困扰，不过女子的事对他来说毕竟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就放到了一遍，期待以后有机会再次碰到女子可以当面询问。

    他现在的主要目的仍旧是寻找父母和其他自然种下落。天理镇现在很乱没错，但也是他的机会。如果他能找到一两个高层，趁乱抓走他们、拷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