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成子一路疾飞,一路思索。
以前,元始天尊教导阐教众弟子时,一直都是言称截教弟子无情无义、无德无道等,但是经过封神这一段时间与截教弟子的接触后,让广成子对截教弟子的感观有了很大的改变。
当然,造成他心中那些根深蒂固的理念的改变,起到最大作用的那个人是云中子,因为在封神大劫中,截教众弟子中就属云中子最活跃,也正是他为截教弟子不断奔走让广成子对截教弟子的看法不断改变。
但是,也正因为封神大劫中,截教最活跃的是云中子,而其他几个触动他的人,比如闻仲、金灵圣母等又身死道消,因此他对截教其它弟子依然不是很了解。
只能说不再似以前那般看不起截教弟子,或者是厌恶截教弟子,至少现在他不再将截教弟子当成是扁毛畜生,而是真真正正的有德修士。
可即便如此,他如今为了阐教的未来,也不得不踏上金鳌岛……
“来者何人?此乃圣人居所,闲杂人等不可靠近!”
广成子刚一靠近金鳌岛,金鳌岛前便有两个守护岛屿的童子出言警告。
这童子年龄不大,倒是口气不小,但是想想也能理解,毕竟是圣人身边的童子,自是高傲,如此倒也没有落了圣人的身份。
因此广成子也理解,他立即含笑道,“贫道乃是阐教广成子,今曰前来求见师叔,烦请通报一声!”
“广成子?”
两个童子一听顿时大惊失色,他们虽然仅仅是童子,但是生活在金鳌岛上,随时也能听到封神中事,而且阐教二代弟子也就那么十几个,以他们的修为,如何能记不住?
更何况眼前之人乃是阐教弟子中最有名、最具威信之人,他们更是早有耳闻,因此乍听是广成子,两个童子都甚是惊讶,心想这阐教弟子不好好封神,为何会突然来到金鳌岛?
但是童子毕竟是童子,他们还没有资格去盘问这些事情,封神中事根本就没有他们插手的份,他们只需做好份内中事便可。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童子立即道,“道友稍等!”
随即那童子便火烧屁股般飞向了碧游宫,由不得他不慌,阐教与截教在封神大劫中本处于对立面,可如今阐教的广成子居然突然来到了金鳌岛。
这事看似平凡,可只要有脑子的人都能猜到这事绝不简单,广成子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来金鳌岛,而且一旦两教弟子相见,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童子进宫,来至九龙沉香辇下,躬身向云床之上正闭目打坐的通天教主道,“启禀老爷,岛外有阐教弟子广成子求见老爷,请老爷法旨定夺!”
通天教主闻言睁开眼,双眸中诧异之色一闪而过,随即他略一沉思,心神一动也便算清火灵圣母之事,眉头微微一皱,然后舒展开来,接着淡淡道,“让他进来!”
“是!”
童子得令,立即飞向宫外,片刻后便来到岛外,向广成子道,“老爷让你进宫面见!”
“有劳!”
广成子面含笑意向两个童子微微点头,然后跟随之前那位童子一起向岛内而去。
一路之上,广成子也遇见了几个截教弟子,但他面色微冷,与之前的随和之态完全不同,此刻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冷酷,或者说对截教弟子有些不屑。
这让几个截教弟子满脸寒霜,但见他乃是去碧游宫,也不敢多事,只得忍着怒意。
片刻后,广成子来到大殿上,他看着不怒自威的通天教主,心神动荡,不敢丝毫放肆,立即躬身拜道,“弟子愿师叔万寿无疆!”
通天教主面无表情看着广成子,冷漠的言道,“广成子你不在人间封神,来金鳌岛有何要事见吾?”
广成子闻言,顿时又将头颅放低三分,恭敬的说道,“启禀师叔,申师弟奉命封神,前时兵至佳梦关,本可顺畅而过,哪知师叔教下弟子火灵圣母相阻,先败洪锦龙吉,再败申师弟,幸得师侄突至,不然申师弟也将被杀。”
说至此处,广成子略微抬头看了一眼通天教主,见通天教主的脸色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他把心一横,出言道,“弟子再三劝言,望其回转山门,奈何她仍然不听劝诫,持器而攻弟子,弟子不得已,祭出番天印,不意打中顶门,上了封神榜。”
然后广成子将金霞冠取出,继续道,“今曰弟子特来金鳌岛上缴金霞冠请罪!”
话音一落,广成子直接跪伏在地,将金霞冠高高举过头顶,等待着通天教主降罪。
通天教主在广成子说这些话时,脸色一直都没有任何变化,即便是此刻广成子跪在地上请罪,他也没有眨一下眼睛。
火灵圣母之事岂可瞒过堂堂圣人,通天教主早已算出广成子斩杀火灵圣母之时正在气头上,而且当时广成子也并不知火灵圣母的身份,并非所言的再三劝诫。
“圣人之命不可违,圣人之颜不可辱!”
通天教主盯着广成子良久,直到广成子额头上开始冒冷汗方才说话,他继续道,“火灵既然不听吾令,上了封神榜也是天数,怨不得别人,此事与你无关,你又何罪之有?”
通天教主接着沉声道,“申公豹持有打神鞭,专打上榜之人,若吾教下弟子相阻,便是不听吾命,任凭他打,即便上榜,也不怨他人!”
广成子跪在地上,听着通天教主所说的这些话,一动也不敢动,额头上的冷汗若瀑布一般飞流而下,此刻他心跳得非常厉害。
通天教主所说的话看似针对自己教下弟子,但是却是在向广成子传递一个信息————圣人之颜不可辱!
广成子此刻当面对通天教主撒谎,这种行为不仅仅是欺骗圣人,更是对圣人的一种藐视、污辱,圣人神通广大,这些小事怎么可能算不出来?只要是个聪明人,那就不可能做出对圣人撒谎这种事。
可广成子却做了,那么他是个白痴吗?不,很显然他不是,他是为了阐教才这般做的。
广成子此刻虽然害怕,甚至恐惧,但是他既然敢来,对自己的安危便有一定的把握。
圣人是有圣人的尊严,不可能因为区区欺骗这等小事就与他一般见识,因此他料定了通天教主不会拿他如何。
广成子定了定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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