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晚,唐秋离看到了于得水送过来的,郑州情报站发来的电报,“继新乡失守之后,防守郑州的三个中央军师,不战弃城而逃,全城混乱不堪,晚七时许,日军占领郑州,未遇到任何抵抗,日军入城后,即大肆烧杀奸掠,满城枪声。”
“从我站隐蔽的地下室望去,郑州城火光冲天,至发电报之时止,日军暴行还在继续,因为处境危险,我站以转入地下活动,有新的情况,随时报告,情报处郑州情报站,十二月十三日晚八时三十分。”
不等于得水念完电报,唐秋离手里的铅笔,“咯嘣”一声被折断,他痛苦的闭上眼睛,日本人什么德行,他太清楚了,那就是一群两条腿的畜生,无数的史料,都记载了日军屠城的暴行,郑州、郑州,他在心里痛苦的呻吟着,日军下一步的行动方向是哪里?他命令于得水,郑州情报站,密切关注日军行动方向,那个方向都让他担心,武汉方向没有部署阻击兵力,陕西方向的阻击兵力,弱于日军,徐州方向,只有苏景峰的部队,兵力更少,张自忠的部队,正在集结中。
仅仅十六个小时,从安阳到郑州,第八军团十个师的兵力,超过十二万人,除了五十三师和一三零师决死抵抗,全军覆没之外,其余的,都未发一枪,望风而逃,而汤恩伯剩下的十余万部队,不知去向。
一日之间,连丢四城,溃败四百余里,损兵十几万,致使黄河中部防线,被日军砸出个大窟窿,动摇整个防线的根基,这一切,都是那个汤恩伯造成的,想到这里,唐秋离的牙几乎咬碎,他在南京授勋的时候,见过汤恩伯,对他的印象不深,甚或是不起眼,就是这个不起眼的人,让自己苦心经营几年的方向,面临崩溃的危险。
唐秋离在太行山区陷入无尽的苦恼之中,已经赶回北平的香月清司和载仁,却是胜利之后的烦恼。
这两个老狐狸都没有想到,攻击河南这一招奇兵,竟然取得了出乎意料的战果,令他们俩难以置信,二十三万中央军部队,就这样一触即溃,被兵力不足十万的大日本皇军打得望风而逃,早知道这样,何必与唐秋离硬碰硬的打,谁也没有想到,汤恩伯的中央军部队这样不禁打,和在淞沪战区的中央军相比,判若两军。
北平,原醇王府内,一间改造成完全日式风格的客厅内,一张地桌上,摆满了各种日式菜肴,散发着扑鼻的香气,两壶清酒,温在热热的水里,客厅里充满着酒菜的扑鼻香气,两个浓妆艳抹的艺妓,跪坐在门旁伺候,日军大本营总参谋长载仁,一脸温和的笑容,看着满桌的酒菜,满意的频频抚摸胡须,隔着镜片,一双小眼睛滴流乱转。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隔扇门被推开,香月清司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载仁慢步迎了过去,香月清司“啪”的一个立正,载仁笑着拉住他的手,一名艺妓过来,体贴的给司令官阁下擦拭身上的灰尘,丰满的ru房,不断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艺妓身上浓重的脂粉味,混合着成熟女人的.气息,不断的钻进他的鼻孔,让他愈发心旷神怡,同时,也有了原始的冲动。
两人分别落座,载仁举起酒杯:“为司令官阁下能一举打开华北局面,干杯!”香月清司哪敢领受,连忙直起身体回答到:“都是亲王殿下的运筹帷幄,才有今日河南之胜利,应该是我敬殿下才是,”他很感谢亲王殿下设下家宴,来款待自己,放眼华北,有此殊荣者,唯我香月清司一人尔!倍儿有面子,简直是受宠若惊。
载仁大笑,香月清司也跟着大笑,他们都知道彼此笑声中的含义,也许,感慨多于胜利的喜悦,自七月七日华北开战以来,处处受制于支那魔鬼唐秋离,损兵折将,丢城失地,往事不堪回首,现在,终于有了打破僵局,战胜唐秋离的机会,两个老狐狸都感觉胜利来之不易。
连饮几杯后,香月清司把自己新的兵力部署,对载仁汇报一遍,在娘子关前线的香月清司,接到顺利突破安阳防线,正向郑州方向攻击前进的电报后,几乎是喜极而泣,自己拼命赌一把,没想到,真赢了,天皇陛下万岁!大日本帝国万岁!
这一嗓子,就像饿了仨月的狼,猛然叨住一块肥肉一样,司令部里的其他军官,都被吓了一大跳,以为司令官阁下冲到鬼神了,以致乱发神经,他们那里理解香月清司的心情,在华北混,不容易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