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一听,当时就慌神了,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来了,一定和河南战事有关,这些人,那个身上都不干净,心里有鬼,尤其是那几个从战场上逃离的师长,自己做下什么事情,心里明镜似的,那是杀头的罪过,自己没有汤恩伯那样的后台,唐秋离处置不了他,拿几个师长、旅长问罪,还是不成问题的。
一种恐慌的气氛,笼罩在大厅,汤恩伯看到手下人这样的脓包,不由得一阵气恼,妈的,捞钱玩儿女人是行家,遇到大事儿,个个都是脓包,一个乳臭未干的唐秋离,就把你们吓成这样,还指望能干什么大事,他并不惧怕唐秋离,在他的眼里,除了蒋委员长,国府的那个大员也动不了他,何况,自己还不归他直接管辖。
既然唐秋离找上门来了,不见是不行的,他吩咐一声:“打开大门迎接唐副委员长,”政训处长趴在他耳边嘀咕几句,汤恩伯连连点头,政训处长急匆匆的走出去布置,汤恩伯率领第八军团一干要员,往门口迎去。
大门轰然洞开,唐秋离负手而立,脸色平静,汤宅的卫士们,无比乖巧的肃立两旁,汤恩伯认识这位少年得志的副委员长,还曾经羡慕加嫉妒过,看到唐秋离的随员只有二十几人,大为放心,老远就高声喊道:“哎呀,唐副委员长大驾光临襄樊,怎么不事先通知一声,卑职好去远郊恭迎,不好意思,第八军团正在召开军事会议,劳烦唐副委员长久等了!”
说完,“啪”的立正敬礼,跟在他身后的那些军官们,也都立正敬礼,至少从表面来看,汤恩伯把场面做得足足,可唐秋离从汤恩伯身后那些军官们的眼里,看到了慌乱和凶光,他微笑起来,还礼之后,说道:“怎么,唐某来得唐突?还是汤军团长另有私密之事,不想为外人知晓?我身为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视察各地军务,这是职责所在,没有必要预先通知各地军政官员吧?”
汤恩伯一愣,他没有料到,唐秋离一开口,就丝毫不给自己留面子,并且,话中还另有所指,来者不善啊,他眼中的凶光一闪即没,脸上堆笑,闭口不提刚才之事,躬身请唐秋离入内交谈,唐秋离也不客气,施施然走了进去,身后是面沉似水的汤恩伯和脸色阴晴不定的第八军团的高级军官们,随即,大门“咣当”一声紧紧关闭。
刚才汤恩伯眼中的凶光,被唐秋离和山虎敏锐的捕捉到了,见到汤恩伯,唐秋离恨不得马上就给这家伙一枪,连跟他废话的心情都欠奉,只不过,还没有摸清他宅内的虚实,实在忍不住,就狠狠的刺激他一下,过来,从汤恩伯的表现来看,这家伙已经有所准备,对自己的戒心极高。
山虎一边往里走,一边观察地形,还背着手,朝着跟在后面的特别卫队二十名战士,打了个不引人注意的手势,队员们会意的互相交换一下眼神,好像是随意的散落在各处,如果是行家,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些队员们所在的位置,恰好封锁了进入大厅的所有通道,并能应付各方面的突发情况。
只有五名战士,跟随唐秋离和山虎进入大厅,其余的。都留在外面,可惜,汤恩伯手下这些草包,没有一个人看得出来,还鄙夷的撇撇嘴,不跟着自己的长官进去,贴身保护,反而留在外面,大厅的门一关,里面发生什么情况,冲进去都来不及,看来,这个唐秋离的手下,也并不咋的,轻视之心大起。
到了大厅里,唐秋离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汤恩伯的位置上,摘下唐龙枪,放在铺着绿色军毯的桌子上,汤恩伯一阵恼怒,却不好发作,只好委屈的捞个偏座,其他的军官们,也都按照原来的位置坐好,纷纷把目光投向唐秋离。
唐秋离扫视一周,问道:“这是第八军团的所有高级军官吗?”汤恩伯连身体都没有动一下,目无表情,淡淡的回答道:“是的,第八军团所有旅级以上军官,军团部所有处长都在这里,请唐副委员长训示!”
唐秋离坐直身体,忽然,眼中寒光一闪,脸上淡淡的微笑,顿时消失不见,目光直射汤恩伯,语气冰冷的问道:“汤军团长,是谁批准你离开既定防区,擅自到湖北襄樊来驻防的?”
第八军团所有军官至汤恩伯以下,都没有料到,唐秋离会开门见山的提出这个问题,并且直接了当,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都愣住了,一时间,大厅里的气氛,凝固般沉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