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八日的南京军事委员会全体会议,本来是商讨如何处理唐秋离,用非常手段解决第八军团的议题,随着蒋委员长勃然大怒,陈果夫铩羽而归,被撵出会议室,而改变了方向,定下了调子。
汤恩伯未战先逃,丢城失地,致使战局险些陷于全线糜烂之局面,论罪该死,并将此事,通报全军,以引起各级官兵的警觉,坚定抗击日军的决心,凡我.官兵,当以此为戒,如有再犯者,汤恩伯即为先例。
这是国府军事委员会发往各地的通报基本内容,可悲的汤恩伯,落得个命丧他乡、千古骂名不算,还被蒋委员长作为反面典型,以警示全军官兵,其人其事,真是可耻有可恨。
远在襄樊的唐秋离,根本不知道南京军事委员会全体会议上发生的一幕,他险些被当做韩复榘之流处置,正在为消化原第八军团的士兵,忙的不可开交,不过,他凭着后世的经验判断,这件事,一旦捅到南京去,必然是会引起轩然大波,那些军事委员会的大佬们,一定会商量各种应付这件事的办法。
他之所以果断处理汤恩伯,因为他很明白,一旦按照正常程序,把汤恩伯和他手下那些高级军官们递解到南京,非但汤恩伯死不了,第八军团也会被迅速调防,放跑了汤恩伯这个该死一万次的家伙不算,还给自己留下隐患,汤恩伯和他手下那些军官们,对自己能不恨之入骨,处处作对不算,说不定什么时候在自己背后捅刀子。
所以,他先把事情做了,造成既定事实,任所有的证据拿到手,在那几个师的师部里,就搜出了汤恩伯给他们的密令,任谁也不能说出什么来,至于没有经过正常的程序,就把第八军团处理了,理由很简单,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手段,用现今的话说,就是特事特办。
二月十日,他接到军事委员会的通知,鉴于目前战局稳定,日军在各个方向上的进攻,都被击退,拟于二月十五日,在南京召开国防总动员会议,商讨下一步对日作战方针,各大战区司令长官,各集团军司令官,各省府主席,悉数参加,请唐副委员长准时莅临会议。
唐秋离拿着这份电报,玩味良久,蒋委员长的意图,不言自明,他的嫡系部队,在淞沪和杭州湾一带,和日军苦战数月,损失一定很惨重,虽说最终没能让日军占领淞沪地区,挫败了日本人的阴谋,老头子也有些吃不消了,再这样打下去,他的老本儿消耗的差不多了,这次会议的目的,无外乎是要求个地方实力派,承担更多的对日作战任务。
这个会议,自己必须参加,山西这块宝地,自己一直惦记着呢,只是阎锡山这个铁算盘、把家虎不好对付,如何让他乖乖的交出山西,还得多动些脑筋,还有山东,韩复榘被蒋委员长枪毙之后,一直是没有明确归属问题,虽说自己的部队在山东占有绝对优势,可据刘铁汉传回来的情报,桂系的李宗仁,对山东很有兴趣,种种迹象表明,李宗仁有入主山东的意图,这一切,都要在这次会议上解决。
刘铁汉、唐秋生、冯继武和李洪刚,包括常风他们,都不希望唐秋离亲自去南京参加这次会议,他们担心唐秋离此去,凶多吉少,张学良、韩复榘就是个明显的例子,干掉中央军一个军团十几万人,毕竟不是小事,蒋委员长其人,玩政治手腕,当为民国第一人,一旦师长被扣留在南京,部队的前途堪忧。
唐秋离大不以为然,时至今日,自己有这么雄厚的实力做后盾,与张学良和韩复榘不可同日而语,最主要的是,自己替老头子挡着近百万日本军队,就凭这一点,老头子也不能和自己翻脸,他还不知道,蒋委员长正是忌惮这方面,才咽下这口气,他有十足的把握。此次南京之行,一定会有很多收获。
同时,他也把思路整理一下,自从一九三七年十一月五日,日军从杭州湾登陆开始,到现在,一九三八年二月十日止,整整三个多月,部队一直和日军在华北交战,从最初的完全被动守势,到后来的几次战役,逐渐挽回了被动的局面,整个过程,有些不堪回首的意味。
鏖战三个多月,干掉了华北的日军大约四十多万人,使华北日军的总兵力,由最初的一百一十万人,下降到现在的不足七十万人,这是个惊天的逆转,进一步缩小了和日军的兵力对比差异,可是,自己的部队,也损失了将近十万人,而且都是老底子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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