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
他强自镇定心神,立正敬礼,“报告唐副委员长,国民革命军第十一集团军军部警卫团团长张体仁前来报到,请长官训示!”“你就是张体仁?”唐秋离确定一句,“正是卑职”,张体仁老实的回答到。
话音刚落,唐秋离身边的山虎,一阵风似的,就到了张体仁的跟前,这家伙眼前一花,一句多了一个黑铁塔般的大汉,没等他反应过来,肚子上就狠狠的挨了一拳,腰间的手枪瞬间离开自己,两支胳膊,被拧到背后。
猝然生变,不过十几秒的功夫,张体仁已经麻袋似的,落到这个挂着少将军衔的黑大汉手里,满屋皆惊,刘峙忽的站起身,质问到:“唐副委员长,这是干什么?我的部下有何过错,自然有东路军总指挥部处置,还不敢劳动副委员长的大驾。”
刘峙挺硬气,一是在他的总指挥部,身边有十几个军官,外面还有警卫营,都匀内外更有九万多部队,二来,这个表侄他很是喜欢和心疼,用着也顺手,无论做什么,总是能搔到自己痒处,唐秋离无缘无故的抓人,刘峙再胆小惜命,也不禁有了火气。
唐秋离冷笑一声,说道:“过错?张体仁,西云峰下,山洞里,我独立师六十九名战士的冤魂,让我来找你了!”被打得晕晕乎乎的张体仁,骤然出了一身冷汗,事情败露了,一阵绝望袭上心头,唐秋离能找上门来,而且,开口就点出了事发地点,和被自己杀害的人数,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但他还有挣扎一下,看着刘峙,哭喊道:“总指挥,我不明白唐副委员长说的是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抓我!”山虎狞笑一声,“哗啦”把重机枪子弹上膛,冰冷坚硬的枪管,顶在张体仁的脑门上,几乎刺进他的脑袋。
唐秋离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刘峙,就这一眼,刘峙的心里一哆嗦,他从这目光之中,看到了滔天的杀气和无边的仇恨,他本能的觉得,张体仁可能是背着自己,闯下了大祸,才惹得唐秋离追杀到自己的总指挥部,不止是弄到山下奉文这条大鱼那么简单。
在唐秋离目光逼视下,刘峙的心里像开锅一样,唐秋离不是为了争功而来的,而是张体仁杀了他的部下,以自己对张体仁的了解,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兴许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尤其是涉及到天大的功劳,权衡利弊,他没有再说话,而是选择了静观其变。
唐秋离走到张体仁面前,刀子似的目光,直接刺进他的内心,一字一顿的说道:“张体仁,不需要你承认什么,我的战士要我为他们报仇,我更不会一枪毙了你,把你交给我的卫队,你有一百种死法,死上七天七夜。”
这些话,怨毒刻骨,阴寒到心,听得人,都不自禁的打个冷战,死上七天七夜,想想都哆嗦,张体仁彻底崩溃了,求生的.,是他此时唯一的想法,声嘶力竭的喊道:“唐副委员长饶命啊,我说,我全都说,只求你饶了我的狗命!”
以张体仁的想法,不过是死了几十个当兵的而已,在中央军部队里,这样的事情不少见,也没见那个长官死追不放手,唐秋离这么动肝火,还不是为了这个大功劳,痛快的承认,再加上表叔从中周旋,赔偿一些大洋,这事儿就过去了,顶多挨表叔一顿臭骂,自己不要这个功劳。
张体仁竹筒到豆子,把整个事件一五一十的全都抖落出来,唐秋离越听心里的怒火越狂升,不动声色的说道:“把参与枪杀我独立师战士的士兵写出来,”两名特卫把张体仁带到另外一间屋子。
刘峙算是明白了,张体仁这个王八蛋,给自己惹了这么大的祸事,抢功劳,也得看对谁啊?连蒋委员长都不敢对唐秋离怎么样,你一个小小的上校团长,就敢杀他的人,老子早晚被你连累死,赶快把这件事撇清,唐秋离的火气,别撒到自己头上就行。
刘峙豁的起身,正言厉色的说道:“唐副委员长,卑职惭愧,部下出了这样的败类,做出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包括张体仁在内,所有涉及此事的军官和士兵,一律严惩不贷,交由副委员长处置,以正军纪,如此处置,至于歼灭日第十五军之战,与副委员长的意见为准,副委员长认为妥否?”
刘峙是把张体仁舍出去了,唐秋离听完他的话之后,眉毛一扬,嘴角浮起嘲讽的微笑,大声喝问到:“都是你部下的错,那么,刘峙,你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