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受到限制,不得不白天躲避空袭,夜晚行军,撤退的速度,马上降下来,因为夜晚行军,跌入山谷摔死的,大有人在,这样几天下来,追击的日军部队,距离英军撤退部队的路程,由原来的六天时间,缩短为四天时间。
缅甸中部的天空,打得热火朝天,在昆明机场待命的独立师航空兵指挥官,兼南方第一、第二飞行集团司令官乐一琴少将,坐不稳凳子了,他每天在雷达屏幕上,看着代表日军飞机的小红点,满屏幕的乱窜,直咽口水,一个红点儿就是一架小鬼子的飞机,看这架势,怕是有三百多架,多大的一块儿肥肉啊?
与作战部的几个军官商量了几次,给师长唐秋离的请战电报,终于发出,“师长并师指全体长官,我独立师航空兵南方飞行集团各部队,进驻南宁和昆明机场以来,已经三个月左右无战斗任务,飞行员们求战心切,近闻日军航空兵在缅甸空域,活动十分猖獗和频繁,我南方飞行集团全体部队,请求师长批准,入缅参加对日军航空兵之作战任务,一为消灭日军空中力量,二为锻炼部队实战能力,还望批准!”
唐秋离接到乐一琴的请战电报后,先是“扑哧”一笑,后对身边的参谋长常风说道:“常风,你看看这份电报,乐一琴坐不住凳子了,向我请战呢!”常风接过电报,仔细的看了一遍,说道:“师长,乐指挥官请战的理由很充分啊,两条都占着理,不给过密切的答复,怕是心里不舒服吧?”
看看唐秋离没有反应,常风接着说道:“一周前,从北方飞行集团刘粹刚司令官那里,又调来一百多架战斗机,乐指挥官这是实力大增,胆气很壮啊,不打几仗,航空兵那些飞行员,还不把他给吃了,估计特也是架不住底下人的鼓动?”
唐秋离笑了,颇有深意的看了常风一眼,说道:“常风,恐怕你也有插手缅甸战场的心思吧?”常风脸色一红,说道:“师长,这是普遍心理,看着日本人在缅甸中部打得起劲儿,英国人连一招都接不了,咱们部队那个军官不动心思?他们不敢找你,都到我这诉苦来了。”
唐秋离摇摇头,说道:“记录,给航空兵回电,乐一琴,怎么?看缅甸打得热闹,屁股发烫,心里发痒坐不住凳子了?我告诉你,抓紧我们部队还没有进入东南亚的有利时机,加大力度训练部队,尤其是新分配来的那些飞行学员,到时候,拉上去就能打,否则,我会把刘粹刚调来,接替你的指挥位置。”
常风记录完电报内容,不由得一愣,说道:“师长,这样恐怕不妥吧?会挫伤部队的积极性的,”唐秋离一摆手,说道:“原文照发,乐一琴这个好战分子,不严厉点儿,他还会来麻烦我,其实,加入缅甸战场的时机,还未成熟,英国人现在要面子,不来求援,就让日本人他们打得再狠,损失再多一些,等英国人求到咱们头上,主动权就操控在自己手里。”
在昆明野战机场的乐一琴,接到师长唐秋离的回电,不自禁一缩脖儿,脑袋上的汗都冒出来了,他相信,师长绝对能做得出来,在北方无仗可打,闲的心里发慌的刘粹刚,不止一次向师长请求,调换与自己的位置,据说,师长也有这个意思,得,还是消停的练兵吧。
一条边境线,分成两种状况,中国境内,老百姓生活如常,缅甸和泰国乃至整个中南半岛,都战火纷飞、硝烟弥漫,并随着英缅军撤退的脚步,滚滚往北方压过来,在曼德勒的亚历山大,急的满脑门子黑线,快要上吊了,盼星星、盼月亮,十几天之后,第一支到达曼德勒的英军部队,终于可以看到曼德勒城市的了。
亚历山大飞奔出城,亲自去迎接他的部下,这是英军驻泰国清迈的皇家第十一步兵旅,处在距离日军攻击箭头最远的地方,所以,撤得及时也最快,当然,前面没有其他部队塞满道路,也就跑的最顺利,可当亚历山大看到部队的时候,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按说,第十一步兵旅,根本没有经历过任何战斗,属于成建制的撤退,可英军总司令亚历山大将军看到的,却是一群残兵败将,不但没有卡车、坦克和大炮,就连轻重机枪也看不到,很多士兵都是空着手,跑丢了军帽和军靴,狼狈到了极点。
亚历山大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部队,成了一群连武器都丢掉了的溃兵,一股怒火,不可抑制的直冲脑门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