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弘章的的第一旅,在密支那北部,打得热火朝天,在密支那东南方向隐蔽待机的第六旅军官和战士,听着响成一片的炮声,个个心里这个痒痒,旅长楚子业,就跟一个受伤的老狼似的,龇牙咧嘴,可地直打打转转儿。
一会儿,高声吼道,“参谋长,炮兵和坦克,都到位了吗?攻击命令下达,第一波次炮击,就要把小鬼子的一线工事和碉堡,全都给我轰平了,第一个进密支那的功劳,咱们六旅抢不上,第二个攻进密支那,一定要给我抢到手!那个部门耽误事儿,别怪我楚子业翻脸不认人!”
一会儿,又朝着参谋长发牢骚,“参谋长,你说,咱们六旅,那里不比他刘大嗓门儿的第一旅差,不就是动静没他大吗?师长也真是偏心眼儿,刘大嗓门儿在会议上一吵吵,得,主攻的任务抢去了,第一旅的水平不过如此吗?”
“打了三个多小时,还在郊区打转转,要是咱们六旅上去,估计这会儿,正掏寺内寿一这个老鬼子的老窝呢!”一边说还一边嘴里啧啧有声,显得对刘弘章一百个不服气。
参谋长笑着说道:“旅长,第一旅可是担负着吸引密支那日军守军兵力的任务,是为了其他攻击方向更加容易些,要不,您给师长去电报请战,在这么这个方向,也同时发起攻击?”楚子业连连摇头,说道:“可别,这种时候,我才不找挨训呢!师长最忌讳各部队,不按照计划作战,咱们还是等着吧。”
就在其他攻击方向的四个旅旅长们,急的眼冒火星的时候,刘弘章已经将两个重炮团阵地,前移至日军据守的密支那北郊,那是一片民宅,低矮的土房和草房,还有石头修筑的暗堡,挖出的道道工事,反坦克壕沟,正午的阳光下,工事里的日军士兵的钢盔和刺刀,反射出寒森森的光。
这样的地形,坦克上去施展不开,极容易成为日军士兵爆破的目标,若是步兵冲锋,付出的伤亡,将难以估量,刘弘章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对参谋长任兆全说道:“兆全,命令火箭炮营,宽度四公里、纵深八公里范围内,全方位覆盖,寸草不留,重炮群,炮击日军纵深,我就不信了,这一锤子下去,寺内寿一这个老鬼子还不动弹?”
铺天盖地的火箭弹,发出渗人的尖啸声,拖着长长的尾焰,呼啸着落在日军阵地上,按照战场条件对火箭炮的要求,本来不适合在己方即将通过的冲锋区域,实施密集的火力打击,可刘弘章为了抢时间,已经顾不得了,火箭炮这种尖端的武器,苏联人还在试验之中,独立师的部队,已经成建制的装备到各个旅,今天是旅属火箭炮营,第二次发威。
火箭炮的缺点是炮击精度差,对付点目标,有些无能为力,可对付面目标和线目标,绝对是个大杀器,火箭炮弹落下之处,腾起一片火海,浓烟混合着暗红色的火焰,蘑菇云一般,扶摇直上密支那的天空,巨大的爆炸声,在空气里回荡。
低矮的民宅区,在第一波炮击之中,就化为一片飞灰,钢筋水泥碎块,漫天飞舞,日军的战壕、碉堡、暗堡、反坦克壕沟,顷刻间被荡为平地,密如飞蝗的火箭弹,不听的掠过头顶的天空,将日军阵地炸成一炉沸腾的铁水。
哪有什么安全死角,日军士兵退无可退,独立师的重炮群,正在封锁后退的路,躲无可躲,火箭炮弹,犁过每一寸土地,三十分钟的功夫,刘弘章预定的进攻区域,落弹几万发,这不是普通的炮弹,而是威力要超过一五五榴弹炮的火箭炮弹。
长八公里、宽四公里的范围内,成了无比干净的净土,所有据守在这片依托民宅,建立起来的防御体系内的日军士兵,无一生还,碎肉化成飞灰,混合进缅北的红土地里,谁也不能知道,这次密集炮击的效果,第一旅也就无从统计战果了。
火箭炮营炮击停止后,刘弘章看着依然烈焰飞腾的炮击区域,直咧嘴,“妈的,师长给咱的大家伙,真够吓人的,别说小鬼子,就在咱们想要通过,也是难事儿,命令,坦克部队一部,掩护第三、第四团,攻击两翼,扩大突破口,给我狠狠打,重炮群停止炮击,一团和二团,准备反突击。”
寺内寿一终于坐不住了,他的密支那北部防体系,已经先后填进去八千多人,占了密支那防守部队的五分之一,他没有想到,给予自己厚望的市郊防线,还是没有挡住独立师部队的攻击,更让他意外的是,独立师攻击部队指挥官,竟然下令炮击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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