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是派出大批轰炸机,那就等于是给日本人送去活靶子,聪明的中将阁下,绝对不会做这样的傻事儿,如果日军战斗机很少,那就等于是捡了个大便宜,一百多架飞机的阵势,也说得过去,各方面也能有个交代,里子、面子都有了。
就是杰弗里。豪中将,这种自私而又自作聪明的打算,才让英国人这次饮敦江撤退,出现了新的变数,付出了不应该付出的代价。
如果英国空军,出动的大多数都是轰炸机,尽管伊藤歼敌心切,也不会不顾伤亡,强行命令部队保持攻击的态势,要是在饮敦江边,被英国人的飞机,打得自己元气大伤,还拿什么去与唐秋离的独立师作战,根本就是得不偿失的做法,精明如伊藤,不会这样做。
一百多架战斗机,空战可以尽显身手,占尽上风,可对付地面的步兵,就不如倾泻重磅炸弹的轰炸机了,何况,日军部队,不像英国人那样,是疲于逃命,丢掉了全部的重武器不算,就连轻重机枪也没留下多少,根本谈不上防空。
日军部队却不同,始终保持着进攻的态势,士气正旺,建制完整,不用总司令部下达命令,各部队就自行展开对空射击,无数挺轻重机枪,对着天空上,扫射的英军战斗机,喷出道道火舌,这样一来,英军战斗机被迫拉升高度,射击的精度,立即降将,对日军部队的威胁,也减少了许多。
所以,尽管一百多架英军飞机,显得很热闹,场面也壮观,可对日军的实际杀伤效果,还不如那二十多轰炸机来得效果明显,一枚重磅炸弹投下去,准能要了几十个日军士兵的性命,也没有把日军打的死伤遍地,只不过是暂时遏制了日军的攻击势头而已。
伊藤在卫士的保护下,撤到了安全的地方,从最初的震惊之中,恢复过来之后,第一句话,就问到:“英军现在有什么动作?”
小泉参谋长赶紧回答道:“总司令官阁下,英国人除了一次大规模反击之外,现在正在飞机的掩护下,在下游十余公里处,涉水渡江,我们正面阻击的英军,火力明显减弱,应该也是往渡口撤退,根据前沿观察的报告,英军都集中在这唯一可以徒步涉水的地点上。”
伊藤忽然露出一阵狞笑,抬头看看,已经暮色迷茫的天空,自言自语到,“英国人的飞机,只是对我的前沿攻击部队,产生了一定的威胁,天黑下来,英国人的飞机,也应该返航了,那好,就让英国人记住这个夜晚吧!”
伊藤猛地抬头,大声命令道:“攻击部队,保持攻击势头不变,吸引这部分英军在原地不动,所有的炮兵部队,立即赶往下游英军渡江地点,重炮旅团,修正炮击目标,我要在黑夜真正来临之前,让英国人的鲜血,染红饮敦江水,哼,以为有了飞机的掩护,就能逃脱被歼灭的命运吗?太天真了!命令炮兵,打出所有的炮弹!”
弗朗西斯跟随第一批部队,涉过齐腰深的江水,终于踏上咫尺天涯的饮敦江北岸,一阵踏实的感觉,骤然袭上心头,长叹一声,回望留下三十余万士兵性命的南方,看看在江水里紧张跋涉的士兵,南岸还是枪炮声隆隆的交战区域,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这时,渡过饮敦江的英军士兵,已经达到了两万余人,其余的部队,大部留在渡河地点,一部分在江水里前行,夕阳敛去最后一抹光彩,倾泻完炸弹和子弹,挽救了十几万同胞性命的英军机群,带着胜利的喜悦,得意洋洋的返航了,准备回去请功领赏,大肆吹嘘一番。
弗朗西斯庄重的向着天空,逐渐远去的机群,敬了一个军礼,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手还没有放下,忽然传来一阵密集的呼啸声,迷蒙的暮色之中,肉眼可见的天空上,划过无数道火流星,随即,才是一阵天崩地裂的巨响传来。
火流星一头栽进饮敦江的江水里,激起冲天的水柱,近而,更多的炮弹落下来,把江面炸成一堵夹杂着血红色,和残肢断臂的水墙,冲天的水柱,瞬间淹没了渡江的英缅军士兵,非但如此,炮弹还在饮敦江北岸,炸出一片火海。
伊藤把所有的炮兵,都集中在这个渡口上,近千门各种口径的火炮,不断的倾吐着金属弹丸,完全是一副把英国人留在这里的打法,致命而疯狂,带着一股杀戮的气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