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稍微停顿一下,唐秋生回忆似的说道:“常风,咱们两个,认识也有几年了,你担任我的参谋长,也有一年多的时间吧?即使是在淞沪战场,那样险恶的局面下,我也没有听过你说这样的话,”常风不禁赫然,往昔的铁血岁月,浮现在脑海里。
当年,常风作为苏鲁机动兵团参谋长的时候,无论是在吴淞口保卫战,还是在杭州湾反登陆战之中,率部打出了独立师的威风,几万名日军士兵,丧命在他的手下,常风以二十几岁的年纪,被蒋委员长破格晋升为少将,在当时的国民政府军界,曾经引起很大的轰动。
想到这些,常风暗自想到,“是不是自己一开始的出发点,就不对呢?奉命阻击日军,带着必死的信念,却没有考虑到不必要去死,也会赢得战役的胜利,也许,是自己的心态变了许多吧,”常风霍然立正,敬礼,“报告副师长,常风一切听从您的指挥!”
当下,唐秋生静静的听完常风,关于今天半天战斗的详细汇报,少卿,唐秋生说道:“常风,今天的战斗,你虽然付出了较大的伤亡,可是,也给了日军以重大的杀伤,能以三万之众,阻击四十余万日军一天的时间,不简单。”
常风不禁摇摇头,显然对自己指挥的部队,出现这么大的伤亡,不能释怀,唐秋生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继续说道:“经过今天白天的激烈战斗,伊藤严三郎一定会认为,我们的阻击部队,是抱着必死的信念,来阻击他继续北进德岗的,明天的进攻,会更加猛烈。”
“虽然我带来了援兵,可相比于日军,我们的兵力,还是处于劣势,这样,改变一下作战方式,我们连夜放弃包德温矿区阻击线,后撤至乌滨,以直属兵团四个步兵旅,苏鲁机动兵团七个步兵旅,在乌滨构筑两道阻击线,以加深防御纵深的厚度。”
“于光涵带着两个旅的部队,继续进行不断的对日军进行侧击和骚扰,配合正面阻击战场,我们就包德温矿区,给伊藤唱一出空城计,然后,以四个旅的兵力,在包德温矿区至乌滨的道路上设伏,出其不意的打日军一家伙,伏击部队随即撤回乌滨,这也是阻击战之中的一次伏击战。”
常风一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包德温矿区,至德岗之间,这唯一可以依托的有利地形,再者说,到乌滨不过二十余公里的距离,这么短的距离设伏,要摆开四个旅的兵力,光是隐蔽就是个大问题,奇思妙想,都说师长爱弄险,唐副师长也差不到哪去!莫非这是唐氏兄弟的共性?
想想也就释然了,唐副师长手里现在有本钱,独立师在缅北的部队,除了师长唐秋离手里的四个旅之外,其余的部队,都集中在唐秋生的手里,十三个步兵旅,还有大量的炮兵和坦克部队,二十多万人,挡在那里,都是一道铜墙铁壁。
趁着夜色,直属兵团第八旅和苏鲁机动兵团第九旅,悄悄的撤离了包德温矿区阵地,临撤走的时候,战士们也没有空着手,在阵地各处,交通要道上,埋设了大批的地雷,就算小鬼子的炮火,引爆了绝大部分,剩下的,也足矣让小鬼子头痛的了。
第二天凌晨四点多钟,被于光涵部队折腾得睡不好觉的日军士兵,打着哈欠,浑身软绵绵的集合,准备开始进攻,无论是气势还是精神头,都比第一天的时候差远了,伊藤本人,也没有休息好,不知道为什么,一大早上醒来,总司令官阁下的心情,就不太对心思,阴沉着脸,耷拉着肿眼泡,看哪个都不顺眼。
伺候他的勤务兵,被狠狠的赏了几记耳光,一个高级参谋,平时是大将阁下眼前的红人儿,也挨了一顿劈头盖脑的臭骂,司令部里,那位少尉机要员玉子小姐,平时仗着自己美貌加风骚,在伊藤总司令官面前,也敢撒撒娇、耍耍嗲。
可今天,玉子小姐端庄得跟圣女似的,大气儿不敢出,平时军装衣领半开,酥胸微露、雪白的硕乳,勾起男人澎湃的血液,今天,军装的风纪扣扣得严严实实.
“笑话,也不看什么时候,这老家伙今天的心思不对,别自找麻烦,”玉子小姐一边装模作样的调试电台,一边暗暗想到。
好不容易,等大将阁下,吃完这顿无比沉闷的早餐,参谋长小泉小心翼翼的请示到,“总司令官阁下,预定的攻击时间到了,”伊藤看了小泉一眼,擦擦嘴角,嗓音干涩的说道:“开始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