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明,太阳刚刚在东方露出一抹艳艳的朝霞,激战了几乎一夜的战场,还有零星的枪炮声,谷内的日军几个高级指挥官,把中泽软禁起来之后,指挥部队,一波接一波的往峡谷外突围,他们心里都非常清楚,被包围的独立师部队突围之后,等待他们的命运,就是灭亡。
垂死挣扎也好,孤注一掷也罢,日本人不想在瓮中之鳖的峡谷内等死,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日军士兵死的,连他们的指挥官都麻木了,直属兵团以两个步兵旅的兵力,配属四个重炮团,死死的堵住峡谷出口,在一线的前沿阵地上,光是轻重机枪就放了二百多挺。
峡谷出口才多大的地方,日军一次冲锋,只能展开两个中队的兵力,刚从峡谷口露头,迎面就是瓢泼似的弹雨,第一和第六旅的轻重机枪,狂风一般,打得岩石“哗哗”直掉,打得地面飞沙走石,企图突围的日军士兵,被这密集的弹雨,撕扯成碎片。
日军士兵破碎的尸体,堆满了峡谷出口,几个剥夺了中泽指挥权的高级军官,折腾了大半夜,谷内,两万多士兵,折腾进去一半儿以上,一个战车旅团的坦克,几乎全军覆没,都成了独立师炮兵炮弹之下,一堆燃烧的废铁。
这一夜,用战士们的话说,“叫关门打狗,”尤其是第一旅,在代理旅长任兆全的指挥下,打得日军人仰马翻,好好出了一口恶气,激战的间隙,任兆全还不忘给已经降为参谋的前旅长刘弘章通风报信儿,电话是直接打到师指挥部的。
“旅长,一营和另外的两个连,都已经突围出来了,伤亡不大,共计三百多人,还有,咱们旅,正堵着小鬼子狠揍呢,您是没看到啊,打得真过瘾,小鬼子一排排往外冲,咱们的轻重机枪一起开火,哎呦,那叫一个痛快!”
刘弘章听得血脉贲张,猛地一拍炮弹箱子,对着话筒大声喊道:“好!兆全,注意,千万别松懈,别让小鬼子钻了空子,咱们旅这个翻身仗,就靠你了!”
刘弘章的嗓门也忒大了点儿,把师指挥部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还兀自不觉,嘴里“啧啧”有声,满面红光,等放下电话,还在那摇头晃脑的自我陶醉,一抬头,看见师长唐秋离的眼神儿,冷冷的看着他。
刘弘章一缩脖儿,讪讪的说道:“师长,我去机要处,看看有没有新的电报,”说完,就要往外溜,被唐秋离喊住了,“回来,派给你一个新任务,”刘弘章精神大振,挺胸抬头,“为了保障缅北战役的顺利进行,师里新成立了缅北战场联合勤务司令部,你去担任参谋长,给周玉山当副手,马上去密支那报到,”唐秋离淡淡的说道。
刘弘章差点儿哭出声来,连师长的参谋也干不成了,让一个堂堂的少将旅长去管后勤?据他所知,独立师后勤处长兼运输部队指挥官周玉山,才是个上校吧,他一个少将,给一个上校当参谋长,这哪跟哪儿啊!
唐秋离顺手写完委任状,也不管哭丧着脸的刘弘章是什么表情,板着脸递给他,接着,又去忙其他的事情了,刘弘章呆了一会儿,见师长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只好拿起委任状,垂头丧气的走了。
参谋处长杨克天,看着刘弘章的背影,对唐秋离说道:“师长,这样合适吗?刘旅长可是一员猛将,让他去管后勤,就周处长那慢悠悠、做事儿细到骨子里的性子,不出三天,刘旅长就能憋疯了,到时候,还得来央求您!”
唐秋离看着乐一琴发来的一封电报,头也没抬的说道:“克天,我就是让周玉山的的性格,对他影响大一些,刘弘章比较急躁,这次,德岗发生的意外事件,对他应该是个教训,好好磨一下,对他有好处,对了,给周玉山去个电话,就说是我的命令,一定要对刘弘章严格。”
乐一琴这封电报,是通报师指,航空兵南方飞行第二集团的两个轰炸机团,护航的三个战斗机团,已经在起飞线上待命,随时可以起飞,唐秋离问杨克天,“克天,几点了?”“师长,凌晨五点二十分,”唐秋离思索一下,自言自语到,“还来得及。”
他对杨克天说道:“克天,命令乐一琴,轰炸机全部携带佛光凝固汽油弹,轰炸完德岗峡谷之后,赶到乌滨,对日军进行空袭,让他把护航的战斗机,增加到五个团,如果预料不差,今天,在乌滨上空,会有一场恶战。”
早上六点整,安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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