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很快就平静下来,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清楚,人家独立师那是啥阵势。
张汉生的部队和陈寒的部队,军装的样式相同,唯一不同的,就是臂章还有武器,再就是战士们的气质,中央军部队里,那些老兵油子眼尖,见过大世面,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两支不同的部队,那些一水挎着冲锋枪的士兵,不用看眼神,光是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就知道,手底下没有几十条人命,是不能有这股子血腥味的。
其余的,那些大多数拿着步枪的士兵,可就差远了,不在一个等级,这些中央军士兵们后怕啊,和自己打了一小天儿的,是那些拿着步枪的部队,不是独立师的主力,要是和那些浑身杀气的士兵对战,现在还能不能活着站到这儿,还两说着。
说实话,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中央军士兵人群,张汉生对他们,一点儿都恨不起来,这些士兵,无法是执行命令罢了,如果眼前的是小鬼子,张汉生毫不介意做一次屠夫,可这些是放下武器的同胞,他知道,战斗就此结束了,只等着中央军指挥官,前来洽谈投降事宜。
一队空着手的中央军士兵,打着一面白旗,后面,是廖怀征和十几个将级军官,张汉生的脸色,越发祥和起来,对于屠杀中央军士兵,他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放下武器,是他们最好的选择,廖怀征艰难的爬上山岗。
看着眼前过三十多岁的少将,他的心里一阵说不出的苦涩,同样的青天白日帽徽,自己却是败军之将,张汉生的副官,大声喊道:“这是我们的张参谋长,来者何人?”
廖怀征上前几步,立正敬礼,“张将军,中央军贵阳前线总指挥,陆军中将廖怀征,带领全体部队,向将军投降,我们已经放下武器,”事到如今,双方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儿,廖怀征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干脆亮明了身份。
张汉生丝毫没有倨傲的表现,微笑着说道:“廖将军,本来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我们都是国民政府的军队,本来是一家,却因为你们的举动,造成了现在的结果,当然,我们唐师长刚才来了命令,对放下武器的中央军部队,无论是军官还是普通士兵,都既往不咎,还请廖将军下达命令,请贵军士兵配合我们。”
廖怀征迟疑一下,问道:“在下有一事,希望张将军肯直言相告,不知道唐副委员长,准备如何处置我们这些败兵?”张汉生刚刚接到师长唐秋离的电报,对于被俘的中央军士兵,一律押送广州,说实话,中央军的士兵,素质还是可以的,稍加训练,辅之以独立师的独特管理办法进行改造,用不了半年的时间,就能组建起一个新的兵团,以唐秋离的精打细算,到了嘴里的肥肉,岂能吐出来?
张汉生刚要回答,陈寒从脸色阴沉的可怕,从后面急匆匆的过来,附在张汉生的耳边嘀咕几句,张汉生的脸色一变,廖怀征的心里一紧,难道事情有变故?唐秋离有了新的处置办法?
张汉生收起脸色的笑意,声音冰冷的说道:“廖将军,发生了惨无人道的事件,我们陈寒司令官告诉我,就在贵阳遭受中央军炮火摧残的时候,在贵阳郊外的很多村庄,发生了令人发指的暴行,村民全都被杀害,房屋被烧毁,更令人难以容忍的是,我们独立师的一百七十九名负伤的士兵,在贵阳西南龙里,被集体枪杀了!这一系列事件,我们绝不会放过。”
廖怀征一呆,这些事情,他一点儿都不知道,还没等他说话,张汉生接着说道:“还有,原贵州省府主席徐烈均,是唐副委员长点名要处置的汉奸,希望廖将军回去,把他和他带领的士兵,一起交到我们这里来,否则,所有的后果,均有廖将军承担!不要企图有愚蠢的做法,只要我愿意,用不了一个小时,你的部下和你自己,都会成为一具具尸体,”说完,张汉生一指山下的中央军士兵。
廖怀征带着满头的汗水,回到静等着消息的部队之中,他很清楚,那个年轻的张参谋长,已经是在强压着满腔的怒火,那个和自己打了大半天的陈寒司令官,看着自己的眼神,更是压抑不住的杀意。
不用说,做下这么多孽事的,一定是徐烈均和他手下那些土匪兵,对于自己的部队,廖怀征还是有信心的,越想越气愤,廖怀征大吼道:“立即传达我的命令,把徐烈均和他手下那些混蛋,都给我找出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