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了。”
唐秋离同意郑勇的说法,实际上,如果按照正常的战场规律,炮击两个小时之后,步兵和坦克完全可以冲上去解决战斗,可唐秋离不想这样做,倒不是因为日军困兽犹斗,这样的大雾,目标看不清,投入步兵部队,一场混战下来,固然能大获全胜,可伤亡也小不了,他还是那个原则,能用炮弹解决的战斗,就绝不用士兵的生命去结束。
按照唐秋离的估计,日军应该剩不下多少兵力了,就像熟透的柿子,一阵风就能吹落到地上,问题是,如何避免被掉落的柿子,溅了一身的果浆,如果这些自知没有活命希望的日军士兵,来个决死突击,以命搏命,还真不能忽视这个问题。
他马上拿起电话,“命令孟密一线的前沿部队,立即做好反日军突击的准备,记住,原地防守即可,利用密集的火力,尽可能的杀伤日军的有生力量,决不允许那个部队,发起反突击,一切等待大雾消散之后,等待师指挥部的命令。”
日军士兵真的要拼命了,在中下级军官的指挥下,光着脊梁,脑袋上裹着一条白布的日军士兵,挺着刺刀,就跟喝了刀枪不入的符箓水一样,根本不采取任何的规避动作,一窝蜂似的猛冲,七八万人的冲锋,场面够大的。
“轰”一发大口径炮弹。落在日军士兵冲锋的道路上,十几个日军士兵,就跟被撕碎的玩具似的,血肉横飞,他们身边的日军士兵,就好像没有看到这一幕,脚步不停的往前冲,日军士兵已经没有了知觉和恐惧,趴在原地被支那人的炮弹炸死,与在冲锋的道路上,在一阵火光之中,身体化为碎片,后者,无疑是最符合日本武士高尚的死法。
炮弹爆炸的火光和烟尘,翻滚在棉絮一般的浓雾之中,日军士兵的身影,幽灵般时隐时现,这是一场.和意志,与铺天盖地的炮火之间的较量,冲过一道道火墙,冲过一阵阵硝烟,日军士兵的身影,越来越少,他们的身后,是一具具破碎的尸体。
终于能看见,在浓雾之中,那一道虚幻的城镇轮廓,可是,更让日军士兵绝望的是,轮廓前面,是无数辆坦克炮口、无数挺轻重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如同被切断了电流,铺天盖地的炮火,戛然而止,天地间,忽然出现了诡异的平静,这种由天崩地裂般的爆炸,到没有任何声音的平静,让人难以忍受。
平静是短暂的,冲到孟密防线的日军士兵,耳朵和心理,还没有适应这种平静的时候,骤雨般突然而至的枪声,代替了平静,日军士兵的眼里,充满了点点火星,第一排的日军士兵,浑身都是血窟窿,倒仰着被打飞出去,轻重机枪子弹巨大的冲击力,把日军士兵割稻子似的撂倒。
坦克的炮口,也喷吐出炮弹,低弹道的炮弹,在后续冲过来的日军士兵堆里爆炸,这是另外一种方式的炮击,到了中午十一点钟左右的时候,战场完全平静下来,似乎是为了配合这场大战的节奏,漫天漫地的大雾,逐渐消散,直至被缅北的秋风吹散。
偌大的战场全貌,顿时展现在眼前,唐秋离的望远镜头里,一副大战刚刚结束的情景,从抹谷到孟密第一线前沿阵地,看不到一丝的绿色,到处都是弹坑,到处如同沙漠一样荒凉,看不其他的色彩,满眼都是焦土,都是被炮弹翻过几次的土地。
日本东南亚派遣军前出抹谷的,六个师团十几万人的部队,在七个多小时的战斗之中,全军覆没,这是唐秋离指挥作战以来,歼灭日军部队数量最多的一次,也是独立师部队,历次大战之中,伤亡最少的一次,为了达到这种效果,独立师炮兵部队,打出了近百万发炮弹,战前储备的炮弹,全部打光。
这场炮击,在世界各国的战争史上,也是空前绝后的,各种机缘巧合、各种有利的因素,造就了这样的一次战役方式,没有出动步兵,只是用八千多门火炮,就决定了一场战役的胜利,也只有唐秋离能做到,也只有独立师雄厚的经济和军事实力,才有能力办到。
一场历时七个多小时的炮击,干掉了伊藤所部日军三分之一左右的兵力,师指挥部里,一片欢腾,年轻的参谋和通讯员们,跳着脚的欢呼,他们都是这场战役的亲历者,感受自然很深,唐秋离在望远镜里忽然看到,两个士兵的身影,他们蹒跚的行走在炮火犁过的土地上,似乎还在抬着一副担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