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是,师长,我真的找你有要紧的事情。”
唐秋离冷着脸说道:“有话快说,这是军用线路,不是你乐一琴的专线,”乐一琴紧忙说道:“是这样的师长,我们机群应当扩大轰炸范围,您说,出动一百多架飞机,每次就咬那么一小口,实在是不过瘾,这仗打得憋屈,底下的飞行员们,反应也很大。”
唐秋离冷笑一声,说道:“是吗,我看不是飞行员们反应大,而是你乐一琴自己在作怪,好啊,你不是嫌不过瘾吗?从明天开始,停止对日军后卫部队的轰炸,南方飞行集团等待师指的下一步命令,”也不等乐一琴反应过来,“吧嗒”电话撂下了。
朝着刘心兰一笑,说道:“是航空兵南方飞行集团的乐一琴指挥官,嫌仗打得不过瘾,找我发邪火来了,你别在意,”两人之间的对话,刘心兰听得一清二楚,又委屈又好笑,这位气壮如牛的乐指挥官,是指挥近千架飞机的人物,有发脾气的本钱,可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小学生一样的低眉顺眼,说是一物降一物,也不尽然,大概这就是魅力吧!
昆明,航空兵南方飞行集团指挥部,乐一琴愣头愣脑的拿着电话,听筒里一阵“嘟嘟”的盲音,他忽然照着自己的脸,给了一巴掌,“都怪这张臭嘴,你说没什么事打这个电话干嘛?这下倒好,连吃一小口肉的机会都没有了,算我倒霉!”
十月十九日,经过连续几天的快速撤退,伊藤带着日本东南亚派遣军剩余部队,终于见到仰光的轮廓,至此,伊藤总算彻底放下心来,回首从曼德勒撤退的日子,简直是一场恶梦,虽然没有独立师的地面部队追击,可整天跟在屁股后头的独立师飞机,阴魂不散的给自己的部队,造成或大或小的打击。
伊藤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唐秋离的真实用意何在,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唐秋离合围自己部队的机会存在,别的不说,只要侧击曼德勒的独立师部队,把退往仰光的所有通道切断,他的主力部队,再从抹谷方向扑出来,自己和二十几万士兵,就算插翅也难逃,
还有,独立师的几百架飞机,如果沿途进行拦截式轰炸,炸毁所有的桥梁,自己难保被在半途追上,即便不能全军覆没,也是惨遭重创的结果,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派遣军以每天付出极小伤亡的代价,安全撤到仰光,这究竟是为什么?
正因为猜不透唐秋离的心思,看不出这个支那魔鬼下一步要走什么棋,伊藤才更揪心,不托底,再加上,惦记着自己违抗军令,擅自撤到仰光,不知道大本营如何处置自己的事情,内外交困、急火攻心,忧思成疾,伊藤病倒了。
在病床上,伊藤强支撑身体,安排有关仰光的防务,一面等待着大本营的裁决,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大本营始终保持沉默,即便是接到自己,对整个撤退行动原因的详细报告之后,也没有任何态度,更没有任何一位军方大佬,通过私人渠道,传递哪怕是一丁点儿消息。
死敌唐秋离的动作无法预料,大本营出奇的保持沉默,态度暧昧,对自己不闻不问,这一切都不正常,两个大疙瘩,纠结在伊藤的心里,脑子里的阴影,挥之不去,他的病情愈发严重了,十月份的仰光,流动着一种不正常的空气。
十月二十三日,独立师部队逼进仰光以北的勃固、央东、岱枝一线,五十多万部队,铺天盖地而来,杀气冲天,大军压境,整个仰光城,所有的日军部队,都陷入惶惶不可终日的程度,整天提心吊胆的,准备迎战独立师部队的雷霆一击。
从战役布局来看,固守仰光的日军,除了跳进安达曼海之外,似乎没有别的出路,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来,日本东南亚派遣军,在仰光的固守,不过是托日子罢了,中南半岛的局势,似乎已经明朗化了,以唐秋离的完胜而告终。
面对这样一个巨变的局势,中南半岛换了新主人,各方都蠢蠢欲动,想要再最后捞一把,当然,日本人除外,他们想着的,是如何守住仰光,唐秋离的缅甸战役指挥部,随之进驻央东。
十月二十四日,唐秋离在央东指挥部,迎来了几个特殊的客人,盟军缅甸战场特使和战地观察团,而且,来的都是唐秋离的老相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