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丁天盛很注意地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用充满嫉恨的语气说:“小雪,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可不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吧!”
“你是不是爱上了叶鸣那小子?你现在这样咄咄逼人地威胁我,是想为你的情人讨个公道吗?”
苏雪玲不动声色地反问:“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难道你谋杀叶鸣,不是为了那个财源滚滚的铅锌矿,而是因为吃醋?那样的话,我身上的罪孽就更重了!”
丁天盛听她话里的意思,显然并没有否认爱上叶鸣的事实,不由妒火中烧,那张平时总是挂着和善笑容的脸孔,一下子变得狰狞无比:“没错,我就是因为吃醋才最后下决心要除掉叶鸣的。你真的以为我是傻子?上一次你跟叶鸣那小子去京城招商引资,据张建坤说,一路上你跟他眉来眼去亲热异常,还说他跟你共事近十年,从来没见你那样高兴过。
“当时我还有点不相信张建坤的话,但后来在云会所的那次酒宴上,我亲眼见到了你望向叶鸣的那种眼光。我是过来人,你那眼光里包含的爱慕、欣赏甚至崇拜的色彩,是瞒不过我的眼睛的。我曾经做梦都想你有朝一日会用那样的眼光看我,但你看向我的目光里从来只有鄙弃和仇恨,从来没有半丝喜欢和崇拜的成分。我就不明白了:你跟那小子不过交往一个月,怎么就会喜欢上他了?虽然说‘自古嫦娥爱少年’,但以你的阅历和年纪,不应该再被那些所谓的‘小鲜肉’迷住。你说说看,那小子到底比我好在哪里?”
苏雪玲用不屑的目光看着他,冷冷地说:“姓丁的,你和张建坤的眼光都不错,我确实爱上了叶鸣,他也是我这辈子真心爱上的第一个男人。你不是问我他比你好在哪里吗?那我现在告诉你:他善良正直,你心如蛇蝎;他英俊潇洒,你卑劣猥琐;他阳光开朗,你阴毒狠辣;他朝气蓬勃,你暮气沉沉;他前途无量,你脚踏深渊;他清正廉洁,你腐 败透顶——这些你自己难道感觉不出来吗?你有什么资格和和脸面去跟叶鸣去比形象、比魅力?”
丁天盛被她这番犀利的、毫不留情的话语刺激得额头青筋暴起,脸上露出了腾腾的杀气,咬牙切齿地问:“苏雪玲,你这样绝情,就不怕我将你也除掉吗?你既然知道宋哲明和叶鸣都是我的手下弄死的,难道不怕步他们的后尘?你这样有恃无恐,到底是仗谁的势?”
苏雪玲见他终于露出了狰狞的本色,冷笑一声说:“姓丁的,我谁的势也不仗,今天我来这里,就没打算活着出去。你知道‘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这句古话吗?我现在就站在这里,等你的人来杀我。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在我死后最多一个星期,你过去那些见不得人的烂事臭事,包括你糟蹋我、欺凌我的一些视频,就会被寄到中纪委,同时也会在各大网站曝光。刚刚我进入宾馆前还打了电话给我朋友,告诉她我在锦湖大酒店8218号房,叮嘱她每隔两个小时打我一个电话,一旦电话打不通,就让她报警,我不相信你的杀手在两个小时内、在这么多监控摄像头的监视下,能够消除你所有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