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少爷还需要你来陪我吃晚饭吗?!”
声音愠怒,语气刻不容缓,江词吓得屁滚尿流,就怕下一秒纪楚含又要反悔杀了自己,匆匆忙忙地逃了出去。
迎风正在纪楚含的房前守着,就瞧见江词风一阵地从里面跑了出来,江词想起方才还心有余悸,拍着胸脯直叹气,自言自语说:“哎,难道我又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江词看见眼前的迎风,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拍着迎风的肩膀“都说伴君如伴虎,大少爷此人……唉,同志辛苦了!”
迎风望着江词潇洒的背影渐行渐远,兀自在风中凌乱。
而此时房中的纪楚含静默片刻后,坐在圆桌前品茶,想他纪楚含,要什么有什么,如今却被一个小小的下人拒之千里。
江词明确的表态让他恼火,他自认一向冷静自持,今日却对她独独例外,现在连他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了,他苦笑,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月色当头,夜色笼罩着青云山庄,江词、二虎子、大山三人刚好踏进山庄的大门。
在纪楚含无端发火之后,江词饿着肚子无法,只的找到大山和二虎子,三人一起下山去吃了顿饭馆。
现在舌尖还残存着饭菜的余味,唇齿留香,当真是美味至极。
江词收起陶醉的神情,不知不觉已是走到了纪楚含的卧房,大山二虎子都知道江词刚刚又挨骂了,不由报以同情的目光,便不约而同地走向他们的房间。
江词想起纪楚含发飙的样子心底一阵打怵,但好歹他是自己的病人,她有责任照顾他,而且,她又是他的书童,还要照顾他的起居。
江词呼出一口气,轻轻推开了纪楚含卧房的大门。
奇怪的是,房间里没掌灯,乌压压地一片漆黑,本应守在门口的迎风也不在这里,江词觉得有些蹊跷,摸着黑走到正房,桌上摆放着火折子,江词轻轻吹了一口气,火折子亮了。
她举着火折子照向床榻,空荡荡地,咦,没人?
背后一阵阴风骤然刮过,江词还未来得及回头,就被突如其来的一掌推倒一丈远。
凌厉的掌风夹杂着深厚的内力,江词本是一个毫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况且那人又是被背后偷袭,一时间跪倒在地,喉中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江词暗道不好,她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了!
手中的火折子在方才的袭击中掉落得不知所踪,那点微弱的光亮都没有了,江词深知自己处境困难,不管到底是谁出于什么目的袭击她,她都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然后再喊人来!
身后那人似乎是发了狂,漆黑的夜色中江词看不清,但他不断听到瓷器坠地的噼里啪啦的响声。
还好刚才她被那个人打到了门口前面,江词挣扎着站起身,走到大门外。但身后那人似乎一时都没有动作,她耐不住好奇回了头。
借着月色依稀可见,那人衣衫凌乱,面容狰狞,眉宇间隐隐一团黑气缠绕,一缕月光恰好洒在他的面上,那是……纪楚含!
江词一时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站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更是忘了求救和逃离,纪楚含为何突然发疯还袭击了自己?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正当江词愣神间,纪楚含似乎是发现了江词的存在,他满脸煞气,通红的眼睛中充满了阴鸷和杀戮。
江词心道不好,纪楚含兴许是毒发了,这才意识过来,转身拔腿就跑。
但她才刚受伤,又哪里跑得过纪楚含,才跑了几步就被纪楚含抓住了衣裳,江词虽想求救,却顾忌着纪楚含的名声,一时间也不敢大声呼救。
正巧住在附近的大山和二虎子听见了动静,从房中跑出,不想却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江词脸色发青,纤细的脖颈正被纪楚含的手紧紧捏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因为呼吸不畅而毙命。
大山和二虎子见状,急忙抄起家伙上前,虽说纪楚含是纪家大公子,但现在江词有性命之忧,此时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大山和二虎子怕伤到纪楚含,不敢击中头部,只好提起一根粗壮的大棍子打向纪楚含的手臂,纪楚含吃痛,手上的力量放松,江词急忙从他的桎梏中逃了出来。
但他的目光却紧紧追随着她的移动,像个嗜血的恶魔一般想要将江词生吞活剥了似的,江词直觉纪楚含对自己和大山二虎子的态度迥然有异。
果不其然,她才刚逃脱,纪楚含又要上前来,二虎子刚想要喊人,就被纪楚含一掌拍晕在地。
而大山正紧攥着纪楚含的腿不让他行动,大山大喊:“你快走!大少爷看起来是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