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该拿皇室的尊严儿戏!”刘太后指着刚进殿的冷静,大声骂道。
侍卫将冷静耸到地上跪下,坐在太后身边的孝帝摸了摸鼻子,眼神闪烁了下,叹口气。
“冷司设,本宫说了些过头的话,打了你司设司女史几下,是本宫的错,你若心中愤恨,只管找我,何必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做手脚,损坏皇室的尊严呢。”裴少芬哭着质问冷静。
冷静又瞧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皇冠,大约明白了怎么回事,皇冠摔坏了,不是因为司珍司做的皇冠不够结实,而是因为装皇冠的锦盒掉了底,才导致皇冠落地。
“冷静,朕才刚瞧过了,装皇冠的盒子竟然是用碎纸和布帛做成的,这不是开玩笑吗?难道司计司的人克扣你们司设司的木料不成?为何不用木料做盒子?”
孝帝问道。
冷静吮了吮鼻子,看裴少芬一眼。
装皇冠的盒子确是上等的木料制成,是冷静亲自送去司珍司交给魏司珍的。这个纸浆布帛做的不过是个样盒,是当初呈给光禄寺挑选样式的样盒。
“冷静,你不要一付事不关已的冷淡模样,你闯下大祸了知不知道?今儿大典未完成,司仪官捧出金冠,未走到皇后跟前,金冠便落了地,真正是闹了个大笑话,让皇室丢尽了颜面。”孝帝埋怨的声音说道。
“皇上,此事不怨冷司设,也怪臣妾疏于查防,竟然没发现这盒子竟然是个纸盒,不堪一击。”裴少芬哭道。
“你何错之有,金冠一直以来都是尚宫局负责,出了事,自然是她们的疏忽,你快起来,别伤了胎气。”刘太后道,命宫婢将裴少芬扶起来,送到椅子上坐好。
“母后,不过是些许小事,今儿又是皇后册封之喜,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也无不可,将冷司设叫来训斥一顿,也罢了。你看可好?”孝帝低声问刘太后。
刘太后冷哼一声,面色变黑:“皇上,这种事自然是听你发落,不过你可要记住,你是一国之君,不管是国事家事,处理起来都要公平公正,才能服人。”
“那依母后的意思,该如何处置?”孝帝小心翼翼的问道。
刘太后不答话,立起身,拂袖而去。
孝帝叹口气,摇头,挥手:“来人,将冷静关进大牢,听侯处置。”
“皇上,冷司设不过是一时疏忽,求皇上开恩。”裴少芬忙下座来,跪下求情。
孝帝如释重负的喘口气,点头:“皇后大量,不与她一般计较,这份姐妹情谊实属难得,也罢,就先饶了她,让她继续回司设司供职,戴罪立功罢。”
裴少芬原本红润的面色忽的变的有些苍白,期期艾艾的朝上磕个头,低声谢恩。
“皇后身居重位,仍不忘本,实在是让朕佩服,朕将这枚一直戴在身上的玉佩赏给皇后罢,希望皇后以后继续以德服人,母仪天下。”孝帝笑道。
裴少芬方才露出些笑容来,接过孝帝赏下来的玉佩,谢过恩,起身又坐回座位上。
“冷静,你下去罢。”孝帝对一直没有出声的冷静说道。
冷静正眯着眼瞧着台阶下那个盒子,听孝帝如此说,方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来。
“走吧。”孝帝朝她挥挥手。
“皇上,奴婢是否能再看一眼那只掉了底的盒子?”冷静不走,大声求皇上。
孝帝哏一哏,点头。
冷静上前拾起那盒子,举到眼前,仔细端量一会儿,露出自嘲笑的笑容:“皇上,这盒子是被人为破坏的,并非奴婢做的不结实。”
“哦?人为破坏?不可能,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司仪官不会这么做的。”孝帝摇头。
“冷静,做错了事,就要认,何况皇上已经不再怪罪你,让你戴罪立功,你竟然还要仗你的三寸不烂之舌,狡辩么?”
裴少芬怒喝道。
“皇后娘娘,冷静做事,一向是非分明,是我的错我认,不是我的错,自然不会认。奴婢有冤,当然要喊。”
孝帝瞅裴少芬一眼,让她止声,伸手指指冷静:“你说,如何认定这盒子是人为破坏?”
冷静将没有底的盒子全部展开,铺到地上,对孝帝说道:“皇上,你看这盒子的结构,底面与侧面是一张完整的布帛,如果要散,自然是底边与侧面一齐散开,不会仅令是底边掉下来。
这底边掉下来的齐整,分明是被利器所割。”
孝帝走下台阶来,蹲下身来细瞧那盒子,点头:“说的不错,虽然底儿掉了,可仍旧看的出这底儿与侧边应该是一体的,照理说不会只掉底儿才对。”
“因为这盒子折法有些讲究,故这底部看起来像是单独一面,其实细看,便会看出它与两个侧面其实是连着的,
可是因为这破坏盒子的人心慌急促,没看明白,只将底部割下,用以来污蔑我做的盒子有问题,岂不可笑?”冷静望着裴少芬,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