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
身着凤冠霞帔,却一身狼狈的钱怀云躲在一个迎亲小太监的怀里,正瑟瑟发抖。
两人瘫坐在冷静寝殿的床榻下,不知所措的瞧着冷静慢慢走进来。
“皇后娘娘这是为何?大喜之日不去中殿,为何躲进我这陋室里来了?”冷静在椅子上坐了,慢声问道。
钱怀云这才看清来人是哪一个,面色顿时苍白如雪,将那小太监往身后一藏,哑声道:“今天我落到你的手里算我钱怀云命运多舛,我死便死休,只望你放过这个小太监,他不过是被我所迫,协我逃出那皇撵的。”
冷静的心针扎一样的疼了疼。
这样的爱情她从来不曾有过,难道是因为她太过精明,从来没把自己和司马南陷入到如些的绝境中去么?
还是因为她太过精明,知道自己要陷入绝境之前,就早早放弃了和司马南的爱情呢?
爱情的忠贞不渝从来都是因为两个人的坚持不懈。
可冷静,好像从来不曾因为哪件事,会坚持不懈的让自己走上绝路。
“这位娘娘,千错万错都是小子的错,求娘娘救救皇后娘娘,要杀要剐小子一个人承担担。”小太监重重的磕头。
冷静默默起身,从柜子里捡了件笑人的衣裳递给钱怀云。
“你肯帮我?”钱怀云眼眸中满是怀疑的神色。
“换上它,我亲自带你们离开,出宫好好过日子吧,做皇后并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我有的选,根本不会选进宫做娘娘的。”冷静低声道。
钱怀云还在犹豫,小太监却拿起衣裳,求她:“既然娘娘高义要帮我们,就不要再推辞了,若今天当真能逃出生天,日后我们与娘娘立个长生牌位,日日供奉。”
钱怀云听话的换上了衣裳。
冷静带他们来到后花园。
司马南送花草进宫的马车停在那里,他的人也正在忙着种植新搬进来的花草。
“就是他们俩个,出去的时候带上他们,务要保证他们的安全。”冷静走到司马南身边,低声道。
司马南没有抬头,继续给花儿培着土。
“前几天你来的时候,我已经告诉你了这件事,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将他们弄出宫,内侍监虽然换了主人,可依旧有很多效忠你的死士,你想带两个人出宫,根本就是易如反掌。”冷静又说道。
“冷静,你。。。。。。”司马南哑声开口,话未讲完,被冷静挥袖打断:“劝我的话不要说,我不想听,你要你做事,你帮我做便是。
如果你不想做,就告诉你,我也不难为你,选择站在哪一边,是你自己的事。”
司马南不再讲话,立起身来,走到钱怀云和沐云轩身边,低声道:“二位跟我来,马车下面有夹层,只是在花土下面,有些气味且憋屈,不过这个时候,逃命要紧,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谢谢这位大哥。”沐云轩忙拱手作辑。
冷静转身走出去,心中有些悲哀,有些事如果司马南要做,一定会做的比她容易,虽然他现在是无翼之鹰,可他的羽翼并未全废。
章继位后,虽然将皇宫所有的侍卫和御林军的大小头领都换成了自己的心腹,可说到底,这些侍卫和御林军大都是由司马南一手带出来的,就算换了头领,也未必会不听司马南的吩咐。
可司马南回京后,却什么都没有做,依旧沉默,看着她一个人负重前行,看着她一个人艰难跋涉。
冷静有时候会悲哀的想,她爱的人早已经变心,她的爱情早已经死亡,司马南之所以回京城,不过是因为怕她伤了她弟弟和他们夏家的江山社稷。
他不是来救她的,而是来将她打入地狱的。
冷静回到大殿,见章正一脸焦虑的坐在椅子上,几个侍卫正在殿内四处搜查。
“发生了什么事?”冷静问。
“你还不知道吗?真是亘古未有的大笑话,钱怀云竟然趁乱逃走了!”章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这可真是件奇事,竟然还有人不想做皇后,想要逃走的?”冷静噫一声,脸上露出点诧异的神色。
“冷静,她怎么想的不重要,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处理这件事,母后还在静悦宫端坐等着我去给她行礼呢。”章焦躁的说道。
“迎亲路上逃走的?”准静问。
“应该是在皇宫内逃走的,路上应该没有机会。”章回道。
冷静直了直眼:“那还不好说,皇宫就这么大,仔细翻翻总能找出来。”
“可现在就是没有找出来不是。”章叹气。
“母后可等着行礼呢,她今天早上喝了两碗药,就为了你们去行礼的时候有个好精神。”冷静道。
“冷静,帮朕想个办法,快帮朕想个办法啊。”章拖住她的衣袖,央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