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男女有别,不愿与她多言,生出不必要的麻烦,总之一路行来,大家都下意识的避开她。唯有齐王跟其身边几人,面容和善的关心了她几句,余下的就是唐乔正跟司空翰了。
只是唐乔正跟司空翰还有公务,并不能多逗留,只与她打过招呼后,就匆忙离开了。
就在她行至往宫外的玉介桥上,想着先回大理寺露个面,而后再等萧清朗一同去京郊道观的时候,忽然就猝不及防的被人自玉介桥一侧撞了过来。
许楚一个踉跄向后倒去,虽说撞她的人力道不大,却架不住她刚刚半只脚踩空。
“小楚!”萧清朗刚刚与皇帝说了两句话,快步向宫外而来,就看到许楚摇摇欲坠的身影。
他瞳孔骤然一缩,来不及思索跟避嫌,疾步而行堪堪接住险要摔下玉介桥的许楚。
虽说惹了许多人的目光,可却总算有惊无险。此处是宫外通向早朝大殿跟议政殿的必经之路,而这玉介桥也是由九介既高又陡象征着尊贵的石阶制成,若是跌落下去,纵然不会伤筋动骨也少不得要肉破血流了。
待到稳住了身形,她才扶着萧清朗的胳膊看向来人。
相比于许楚,萧清朗对宫里的人更为熟悉,他略作打量跪在地上谨慎惶恐的连连磕头的小太监,良久之后蹙眉问道:“你是在杨子宫当差的?”
“是,奴婢是在杨子宫当差的。”那宫人几乎要将头埋在地上了,虽然姿态卑微,可是言语却并未太过慌乱,看得出她应该是宫中的老人了。她见萧清朗问话,也不敢隐瞒,待到说清楚来历之后,才再次磕头说道,“刚刚无意冲撞了王爷跟大人,还请恕罪……”
亏得一干朝臣见到许楚多数都躲的远远的,以至于将她落在了最后,所以纵然闹出了些许动静,却也没惊动到旁人。只是两边的禁卫军看了过来,待瞧清楚萧清朗在问话之后,就没贸然上前。
萧清朗神情冷然,半晌之后问道:“后宫之人不准来此处,你可清楚?”
倒不是他故意为难,而是杨子宫靠近自己母妃生前居住的宫殿,两宫仅一墙之隔。虽说德太妃已经深居行宫,再未露过面,可是儿时他到底也曾受过对方的照看的。
而今杨子宫有人莽撞的寻到此地,于情于理他都该提醒一番。
那宫人闻言,赶忙抬头,却在对上萧清朗视线的时候直接愣怔在了当场,张开嘴半晌都没说出话来。甚至,本还算不上仓皇的面色,此时也急速的褪去血色。那模样,就好似看到了什么令她惊骇的事情一般,就算刚刚被问话都未曾瑟瑟发抖的人,此时却惶恐的直接躬起了身子。
萧清朗跟许楚对视一眼,心里俱是一颤。
他们二人心里清楚的很,萧清朗虽然不日日在后宫行走,可也是自幼长在宫里。后来在宫外建府之后,也时常入宫给太后请安,如此见后宫各个嫔妃身边的管事嬷嬷跟丫鬟,也是寻常之事。
所以,能让这管事嬷嬷急剧变了神情的人,定然不是萧清朗。眼下,也只有从未在后宫露过面的许楚了。
没等萧清朗跟许楚问个清楚呢,就见又有一个满头大汗的宦官小跑而来,见到跪地的嬷嬷,赶忙带着催促道:“嬷嬷,皇后娘娘让您赶紧请皇上过去,若是晚了,只怕……”
等跑到跟前,瞧见萧清朗,他才赶忙行礼,“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来者是皇后跟前的管事太监刘德善,瞧着面容焦急。许是担心萧清朗怪罪,所以他连忙解释道:“德妃娘娘受惊过度,如今有些不好了,所以皇后才命小的们前来通知皇上。”
虽说这话有些突兀,可却并不妨碍萧清朗跟许楚有所猜测。若非情不得已,只怕皇后娘娘也不会有此安排。既然如此,他们若再以祖宗规制询问,倒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想到这里,他们二人也就不再多言,直接让开路让刘德善跟那管事嬷嬷过去。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临错身之时,那嬷嬷还下意识的瞥了许楚一眼。
出了宫后,俩人就径直往衙门而去。路上,萧清朗问道:“怎得不说话?”
“王爷不是明知故问么,那杨子宫的宫人今日表现那般异样,我就不信王爷心中没有疑惑。”许楚翻了个白眼,叹口气说道,“只是她为何看到我会那般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