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觉得有些慌。
“师……师父……”我使劲低头,不敢抬眼看他,只能哼唧着讨饶,他又靠近我一些,清瘦的身体几乎快贴在我身上了,我使劲往后退,无奈后背是墙,我真想把自己塞到墙缝里。
他又走近,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推他,反被他抓住了手腕轻轻一提,我的身量和他差的太多,被他一提,我的脚后跟就脱离了地面,只能踮脚站着。
这样的顺势使我不得不抬起头,正好面对了他微低下头看我的脸。
近距离观察他竟是比平日里更精致百倍,我的脸滚烫滚烫的,整个人又羞又怕,又捉摸不透他,感觉随时有可能哭出来。
他盯了我看了好久,我连眼睛都不敢眨,我看到他眸中自己的影子就像一个傻瓜一样,红透着脸,呆呆的看着他。
然后,他轻轻的说,“我保你性命,不是让你和别人玩闹的。”
我感觉自己被他盯得呼吸困难,他终于说了一句话,让尴尬的状态有了一丝动静,我也稍微缓了一口气,然后哆哆嗦嗦的说,“是,师父。”
我在他的暗影里已经快缩成小小的一团了,他拎着我的手腕,有些疼。
他又说:“你不要忘了,你的命是我的。”
我终于忍不住这样的压迫,眼里“吧嗒”一声掉了下来,他似乎有点意外,下意识的捧住我的脸,问我怎么了。
我们之间的距离只差一个鼻子尖,我看到他眼中的我的眼在流泪,他的眉目干净而清俊,他的唇角薄薄的,带着一丝诱人的气息。
他也感觉到气氛有些奇怪,迅速放开手后退了两步,把我从那个昏暗的小角落里放出来,我靠着墙,腿有点软。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早就对他漂亮的外表视而不见了,毕竟我在他身边八年了,他抚琴时,读书时,讲学时,练功时,他什么样的姿色我都见过无数次了,然而今天他靠近我时,我就知道是自己太幼稚了,这样一副皮囊,哪怕他不爱笑也不加任何束饰,也会无时无刻不撩动别人的心。
他淡淡的说,“去睡吧。”
我如获大赦一般,逃离了这个让我面红耳赤的房间。
心里的问题统统都不想问了,甚至安子亦放在门口的礼盒我都没有心思打开看一看。
那晚,他房间的灯,整整亮了一夜,而我也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满脑子都是他靠近我的样子。
第二日一大早,安子亦就来了,可能是看见我门前的礼盒并未动过,就在院子里吵吵嚷嚷。
我赶紧出来跟他说话,他看见我,立刻问:“你师父不让你收我的礼物吗?”
他的样子很紧张,我赶紧说,“不是的安大哥,昨晚天黑,就没打开看。”他似乎放心了一点,小声问我,“你师父昨晚没说要杀了我这一类的话吧?”
我差点笑出声来,“我师父有那么可怕吗?”
安子亦叹了口气,“看到你这样,就知道他对你一定很好,和对我们不同。”他望了望天,感慨道:“下次宁可说他初澈是我未婚妻,也不能说你易落有关的事。”
我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很好笑,突然想到昨天的事情,就偷偷问他,“昨天那位赵公子怎么样了?”
“没事,你家师父有分寸的,筷子打到了手臂,把胳膊打穿了一个洞而已。”
“打穿了?用筷子?”
他笑笑,“丫头,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和他关系要好?”
“你不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笑着摇摇头,“我那些根本算不得救命。我要说的是在十几年前,我们俩都是小孩子的时候,有一次我爹的仇家寻仇,似乎要杀掉我,你的师父,就随手在路边扯了几片树叶做暗器,虽然那个时候他还不会杀人,但是硬是用树叶伤了仇家的腿和手臂,把人打跑了,救了我的命。”
他顿了顿,“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告诉自己,除了父母,初澈就是你这辈子最值得交的朋友,无论他做什么。”
“用树叶?”我当然知道只要功夫够深,用什么都可以伤人,但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就能有这般功夫,我师父果然从孩提时就那么厉害。
“所以树叶都能伤人,他用筷子打穿人的胳膊就太正常了。”
我听着也有道理,点头应着。
又问他,“安大哥给丞相府公子治病,他们没有难为你吧?”
安子亦听了这话,犹豫了一下,说:“倒是没难为我,但是,赵锦宸可能要来为难你了。”
我愣了愣,“为什么?”
安子亦没有的回答我,而是歪起嘴角笑了,“许多年没见人招惹初澈,突然有点期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