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了晃神,心里在狠狠的揪着。
“之前说我是先君的皇后,我还将信将疑,可是今晚,他们竟真的称我为太后,一时半会儿,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可怕。”
“别说那些过去的事情,我已经告诉了所有人,你现在是新主的爱妃。”
我讪讪的笑了笑,“说我是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的皇后,真的是有点奇怪呢……”
“所以,你只要眼下好好的跟我在一起,就够了。”他说着伸手解开我的斗篷,揽我入怀。
我靠在他身上,已知今夜定难有转机,轻轻的叹了口气。
洛寒桐问:“为何叹气?”
“我虽不记得,却总觉得从前的自己,似乎经历了很多事情,而且,一定还有很多事你没有告诉我,想来,倒觉得凄苦了。”
“既是忘了,那便忘了吧,何来凄苦之说?”
“人世沧桑苦离,虽然痛苦无奈之处十有八九,但终究经历了才是完整了,而我,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像一生下来就已经二十二岁,不知父母家人,不知曾经过往,那些从前的事,好像是另一个人在经历的一样,而我,和从前那个叫柒月的女子,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真的是一个人吗?”
洛寒桐轻轻的笑了,“你说的倒是玄妙,好像是一位得道高人所讲。”
得道高人……是像师父吧。
他从前总是会说一些我不懂的话,似乎只言片语间便参悟了生死玄机,我当时还嘲笑他应该去街上批命算卦,现在才发现,时隔多年,他已经在我的心里落下了那么深的印记。
我轻轻锤了一下他的肩膀,“什么得道高人,你是说我老了吗?”
“老了也没什么不好,从前我倒是真的想过,若是再过个三五十年,我大哥去了,王位传给你们的儿子,而我依然是个闲散聊赖的王爷,那时,我便会每日去宫里找你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后下下棋,斗斗嘴,也是一件美事。不想世事无常,我们现在就有机会在一起了……”
他说着,又抱紧了我一些,用下巴在我眉间蹭了蹭,“有时候,你对我笑,我都会怀疑是不是在做梦,我不想再失去你了,柒月……”
我不知道他这样的想法是真是假,也许当年他真的想过暮年之时与我闲谈作伴,做一辈子朋友,可是洛鸿影的死,绝对不是世事无常。
我仰起头对他甜甜的笑了,“我虽然不记得之前的事,但是我也不想错过眼前的人,洛寒桐,你要想清楚,我是一个会给你招来非议的女人,你真的要和我在一起吗?”
回答我的是他炙热的吻,我心中苦笑,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我知道面对他的时候,我永远都不可能做好这样的准备,可是当他真的在靠近我,我除了顺从,还能做些什么呢……
衣衫尽落,暖帐中人影交叠缠绵,喘息呻吟交相掩映。
无需遮掩的时候,他已经从一个衣冠禽兽变成了真正的禽兽,丝毫没有了平日里虚情假意的温柔,只有疯狂和占有。我知道,从头到尾,我就是他的一个猎物而已,此时,是一个可怕的猎人狩猎后狂欢,也是猎物的地狱。
我紧紧的闭着眼睛承受着他的肆虐,生怕自己在这样难以启齿的屈辱面前会不经意间露出带着血色恨意的目光。
不知过了多久,洛寒桐停下来,伸手把气若游丝的我收进怀抱里,在我耳边低低的诉说着他的情爱,可是于我来说,每个字都像是一把戳心的刀,从此,我可能再也不会痛了……
天色微微亮起的时候,我拖着酸痛无力的身子爬起来,看着自己身上不堪入目的痕迹,觉得有些恶心,迅速穿上轻衫遮了,却遮不住心里的苦涩。
洛寒桐依然沉沉的睡着,他的睡容退去了平日里的邪魅和阴险,没有丝毫伪装,倒真是一个干净漂亮的美男子。
他的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刀疤,深的浅的,新的旧的,交织成一张让人胆寒的网,看来确是在暗地里下了不少功夫,才有了今天的江山。若他不是杀兄弑侄的恶魔,也真是一个颇为诡谲隐忍的男人,也许在他所掌控的史书上,他也是一代枭雄吧。
我随便搭了一件外衣,蹑手蹑脚的从卧榻上爬下来,托着下巴坐在桌旁发呆。桌上的白玉瓶里插着盛放的红梅,倒是着实漂亮。
我伸手从瓶中抽出一枝,手微微一动,那开的太熟的花边整朵的掉到桌上,只剩一根褐色的干瘦的枯枝,孤零零的在我手上轻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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