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实实撞到刀尖上。
扑哧!
钢甲被刺破,犀利的锋芒深深刺入宁兵的小腹,后者身子猛然僵住,侧过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唐寅,身体却已贴着他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见又有一名同伴死在他的刀下,周围的宁兵眼睛都红了,这回谁都没再客气,齐齐出剑,对准唐寅的腰身,又砍又刺。
唐寅没有力气拿刀去格挡对方的进攻,只能凭借诡异的身法闪躲,只见他在人群中滑如泥鳅,身形摇摆不定,看似随意,但却精确地避开周围袭来的每一剑。而他的反击也同样犀利,只要看到空挡,便抽冷子回砍两刀,刀不走空,几乎都能命中对方最薄弱又最致命的要害处。
数十名宁兵围攻筋疲力尽的唐寅,非但没有伤到他,反被他连劈带刺,杀伤十数人。
宁兵没有退却,反而越聚人越多。这样下去,别说杀不退对方,自己都得被活活累死。唐寅暗暗咧嘴,他这辈子还从未被人*到如此狼狈的窘境,他深吸两口气,急出数刀,将面前的宁兵砍倒数人,随后,身形不进反退,向其身后的宁兵扑去。
想不到他会反窜过来,后面的几个宁兵准备不足,本能反应的连连后退,可他们的速度与唐寅比起来差远了,后者两个箭步便追到近前,手中刀向前一划,随着沙的一声,两名宁兵的眼睛被刀锋划过,血水瞬时从双目中流出。那两名宁兵双双发出一声惨叫,扔掉武器,捂着双眼,象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撞,如此一来,周围的宁兵更乱了,唐寅借着这个机会,冲到几名军医和女大夫近前,急声道:“跟我走!”
说完话,唐寅在前开路,双刀挥舞,砍杀着前方的宁兵。他没有向城下跑,而是带着军医和女大夫直奔塔楼,塔楼的甬道狭窄,进入其中又可居高临下的御敌,能最大限度的为自己创造出有利条件。
他们这里距离塔楼并不算远,不过就这短短的十几米距离,唐寅至少砍翻三、四十名宁兵,自己身上也连中了数剑,他几乎是拼尽了最后一口力气才踏入到塔楼之内。
此时这里还聚集着二十多名风军,他们急忙把唐寅等人让入其中,然后又在门口架起盾牌,抵御外面扑杀过来的宁兵。
进入塔楼内,唐寅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也再坚持不住,身子摇晃几下,扑通一声坐到地上,靠着墙壁,他大口大口连续吸气,仿佛刚才那一战把他体内的氧气都耗光了,现在急需补充似的。
汗水和血水顺着他的盔甲和衣服缓缓流淌出来。
“你……你受伤了?”这时,女大夫快步走到唐寅的身边,看着地上猩红的鲜血,语气关切地急声问道。
唐寅低头看了看,然后晃晃脑袋,挤出一丝苦笑,说道:“小伤,死不了人。”
女大夫说道:“我帮你包扎!”说着话,她开始动手解唐寅身上的甲胄。
唐寅本想阻止,可是手抬起来后又无力地放了下去,现在他浑身酸麻,累的已没有知觉。自己尚且如此,下面兄弟的状况也就可想而知了。唐寅暗暗叹口气。他看着女大夫把自己的甲胄脱掉,又拔开里面的衣服,找来清水清洗伤口,然后再上药包扎,一连串的动作异常熟练。
临危不乱,遇事冷静,又医术纯熟,她应该是个好大夫。唐寅心中琢磨着。
“刚才你为何冒险来救我?”女大夫边帮他处理伤口,边轻声问道。
由于她一直没有抬头,说话时表情也没有明显的变化,唐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和自己说话。
“你是风人,我是风军。”他幽幽说道。
等了一会,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女大夫终于抬起头来,正视唐寅的双眼,问道:“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唐寅笑了,反问道。
女大夫无法理解地摇了摇头,她说道:“我叫苏夜蕾,大人也可以叫我小蕾!”
“哦!”唐寅轻轻应了一声。低头看着她白皙细长又灵巧的手指在自己的伤口上跳来跳去,疼痛的感觉减轻许多,他忍不住赞道:“你的医术不错。”
“是向我父亲学的。”
“恩!”这点唐寅倒是看出来了。他问道:“你有没有兴趣留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