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脸上似乎仍被刀风刮的火辣辣的疼痛。战无敌一刀不中,立刻反转手腕,使刀锋朝上,刀背朝下,用尽全力,变招上挑,这一刀既是攻对方的马腹,也能攻到对方的*。
沈平未料到战无敌会使出这样的招式,大吃一惊,再想闪躲或者招架,皆已经晚了。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毙命于战无敌的刀下时,令场上双方所有人都惊诧的事情发生了,正在出刀上挑的战无敌突然身形向下一低,整个人矮了下去,上挑的一刀也因为身子失去平衡而随之挑空。
原来,战无敌在出招时用力太猛,而他跨下的战马已到极限,再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四蹄一软,跪到战场上,正使出杀招的战无敌毫无防备,整个人也从战马上翻滚下来。
战场上的形式就是这样的瞬息万变,任何人都无法预知下一秒钟将会发生什么,沈平原本要闭眼等死了,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战无敌的战马掉了链子。沈平反应也快,见状,心中顿是狂喜,同时大吼一声,轮起手中的大刀,力劈华山向倒地的战无敌砍去。
战无敌没有时间闪躲,只能躺在地上举起灵刀,硬接沈平的重击。
当啷!
沈平在马上,由上而下的猛劈,力道太大了,当他的大刀砍到战无敌的刀杆上时,后者的身躯都被震的没入土中三寸,只觉得两只臂膀又酸又麻,虎口疼痛难忍。
一击被挡,沈平立刻收刀,抡臂膀又是一记重劈。战无敌依旧是横刀硬接,当啷啷,随着铁器碰撞的锐响声,战无敌的身躯又没入地中两寸有余。
“我看你还能挡几刀?!”沈平这时候也和战无敌较上劲了,他坐在马上,对着陷入地中的战无敌左一刀,右一刀,战马都围绕着战无敌的周围不停打转。
就听场内叮叮当当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平视过去,在战场上都找不到战无敌的身影,他的身体在不断受到重压的情况下已经完全没入地中,形势岌岌可危,生死系于一线。
观战的战无双大急,他倒想亲自上阵,解兄弟之危,不过他没学过灵武,冲上战场也只有挨杀的份。
这可如何是好?战无双急的两眼喷火,抓肝挠肺,正在这时,他看到身旁的钟天正两眼放光的注视着战场,他心中一动,钟天没什么办事,但他身边可有一位极为厉害的贴身侍卫啊!想到这里,他对钟天急声说道:“君上,快令你的属下上阵助无敌一臂之力!”
“这……”
看着战无敌被敌将打的如此之惨,钟天非但没有担忧着急,心里反而异常兴奋,若是敌将能成功杀掉战无敌,倒也算是帮自己报了一箭之仇。突然听到战无双让自己派出追风剑上阵帮助战无敌,钟天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但话可不能这么说,他故意面露难色地说道:“以无敌将军的姓格,恐怕不想旁人上前插手吧?何况以多打少,胜之不武……”
没等他把话说完,战无双已喝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些做什么?”说着话,他目光如电,直视钟天,凝声说道:“君上,我不得不提醒你,无敌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就别想再冲过霸关了!”
“哦……”以战无敌目前的状况,简直就是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钟天眼珠转了转,侧头看眼身边的追风剑,苦笑着说道:“无双将军,不是我不想助无敌将军一臂之力,而是实在力不从心啊!你以知道,我这位侍卫是从神池请来的,根本不受我的指挥……”
他话只说到一半,始终面无表情又沉默无语的追风剑突然抽出佩剑,什么话都没有说,直向战场上走过去。
“你……你要做什么?”看追风剑上了战场,钟天傻眼了,在后面连声叫道。
追风剑根本就不理他,反而加快脚步,身形如电,又象是一阵旋风,眨眼工夫就冲到了战场的中央。
他是不受钟天的指挥,他也没有钟天那样的私心,在追风剑看来,现在战无敌还不能死,有他在,己方虽然未必能冲过霸关,但至少能多几分机会,如果他死了,恐怕也就再无希望了。
沈平在疯砍战无敌的时候也看到对方阵营中走出来一人,只是没放在心上,毕竟追风剑只着简单的布衣,怎么看都不象是武将,和普通的百姓们没什么区别,沈平只当他是出来送死的。
他看见追风剑的时候,对方是刚刚走进战场,当他又砍了战无敌两刀,转头再看对方时,追风剑距离他已不足五米远。这下沈平可吓的不轻,对方没骑战马,怎么速度比骑马还快,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