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漳渝城前的那万余名鹏军在古丰被擒之后,已是一片大乱,呼喊连天,你拥我挤的纷纷向城内跑去。
唐寅也不追杀,而且此时追杀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毕竟敌方不是倾巢而出,城头上的鹏兵依然众多,若是追上前去,必会引来城头上的箭射,得不偿失。既然生擒了古丰,今天的收获已算不小了。唐寅嘴角挑挑,把手一挥,传令道:”撤兵!”此次漳渝方面主动出城挑战,结果以古丰被上官元让生擒活捉而草草结束。
回到大营之后,唐寅立刻令人把古丰带入中军帐。
这时,古丰已从半昏迷状态清醒过来,但却被服下了散灵丹,一声的灵气已无法凝聚,唐寅对他还算是客气,见古丰被带入大帐时身上还系有绑绳,他令人把绳索松开,又让人搬把椅子,请古丰落座。
古丰倒是倔强得很,立而不坐,脑袋高高扬起,看都不看唐寅。见状,上官元让险些气笑了,说道:”古丰,你一个被俘之将还厉害个什么劲?!现在你的生死全凭大人一句话,若是识趣,你就乖乖合作一点!”他不说话还好点,此话一出,立刻引来古丰的怒目而视,后者咬牙说道:”上官元让,若非你出手偷袭本将,我岂会败于你的手中?”上官元让先是一愣,随即仰面大笑起来,他冲着古丰伸出一只手,然后,又把另只手也伸出来,嘲笑道:”别说你一个,就是十个你捆在一起,我上官元让也不会放在眼里。”“你……”古丰气的老脸紫青,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这时,唐寅突然开口问道:”古将军,我听说你在高川郡投军已久?”“没错!”古丰直到这时才正眼看向唐寅,其实唐寅能如此年轻,也让他多少感觉有些意外。
“不知古将军投军多久了?”“我十六岁参军,现在已经四十二岁。”二十六年的军龄,确实是够久的了。唐寅点点头,站起身形,绕过帅案,走到古丰的近前。
后者不解地皱起眉头,直勾勾地看着唐寅,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唐寅在古丰面前站定,说道:”古将军投军已有二十六年,可算是我大风的老将,也深受先王的知遇之恩,为何古将军不图回报,为国尽忠,反而要追随叛贼,与我大风为敌呢?”“这……”古丰被唐寅说的老脸一红,支吾未语。
“既然古将军当初选择了投军,必然是已下定决心,要为国效力,可是,现在古将军却是在为我大风的敌人效力,帮着国贼、帮着宁人来打我们风人,古将军不觉得自己即背叛了风国,也背叛了自己的祖上吗?这即是不忠,也是不孝!”唐寅的话令古丰甚是难堪,他满面涨红,瞧瞧大帐中的其他风将,见众人也都是面露鄙夷地看着自己,他缓缓低下头,硬着头皮说道:”我只是区区一名郡军之将,只能服从郡首大人的命令行事,心中纵有不满,也苦无回天之力!”唐寅点点头,和善地说道:”身为部将,古将军的难处我能理解,所以古将军以前的所作所为,我也可以既往不咎,现在,摆在古将军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继续忠于肖尚、忠于钟天,与国贼同流合污,做我大风的叛徒,第二条路,是叛离国贼,重归我大风旗下,以功抵过,为重振大风出一份风人应尽之力,何去何从,古将军自己选吧!”说完话,唐寅又深深看了古丰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古丰面露难色,低着头,久久答不上来话,看得出来,他此时也在做心理斗争。
上官元让沉哼一声,说道:”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选第一条路,你立刻就会被处死,即便是死,你也留下一身的骂名,受无数风国百姓的唾弃,选第二条路,你非但可以保住姓命,还能成为我大风的功臣,受万众敬爱。只要不是傻子,是人都知道该如何去选择了!”他的话虽然难听,但也是实情,古丰咬了咬嘴唇,最后把心一横,冲着唐寅曲膝跪到,一头叩在地上,颤声说道:”罪将古丰,向唐大人请罪!”唐寅闻言,精神顿是一震,再次站起身形,走到古丰近前,将他搀扶起来,同时目现精光地幽幽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古将军肯重归我大风旗下,实乃明智之举,快起来吧!”“罪将不敢!”古丰以头杵地,硬是不肯起来。
唐寅无奈,只好手臂加力,将他硬托起来,说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古将军以前的所作所为,我可以既往不咎,古将军也不用再以罪将自称了。”古丰闻言甚是感动,眼圈一红,老泪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