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的把江母留在军中数曰。唐寅是不重视军纪,但他也有他的原则,军中是绝对不准携带家属的,一是怕将士们分心,其二感觉那也是个拖累,即便是他自己也从不会这么做。
他留下江母,安抚江凡是一个原因,其二,他也怕江凡是诈降,万一逃跑了怎么办?有江母在军中,对江凡也刚好是个牵制。唐寅的防心向来很重,不会随随便便的相信一个人,想取得他的信任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接下来,唐寅开始着手筹备攻打漳渝的事宜,这次也是对漳渝、对钟天的最后一战。
中军帐内,众将们齐聚一堂,总算听到唐寅要进攻漳渝了,人们斗志激扬,纷纷出列请战。最为好战的上官元让自然不落人后,他跨步走到唐寅的帅案前,插手施礼,说道:”大人,末将愿帅五千将士,攻打漳渝南门!”由于天渊军的中军大营设在南营,漳渝南门的城防也是最强的,由上官元让去主攻,应算是最佳人选。唐寅点点头,略微想了片刻,抽出一支令箭,甩给上官元让,说道:”元让,我给你平原军两万将士,主攻漳渝南门,务必破城,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能否作到?”“大人,你就放心吧!”上官元让把令箭抓的紧紧的,生怕唐寅再收回去。
“萧慕青、战虎!”“末将在!”萧慕青和战虎闻声,急忙双双出列,拱手施礼。
唐寅说道:”你二人率领四万平原军将士,主攻漳渝北城,等元让破城之时,要看到你等已入城内,能否做到?”“能!”萧慕青和战虎异口同声地答应道。
“好。”唐寅又道:”子缨!”“末将在!”子缨出列。
唐寅传令道:”你帅天鹰军将士主攻漳渝东城,不求破城,只需牵制敌军,是强攻还是佯攻,你视机而定。”由于天鹰军将士一路南征,伤亡颇大,唐寅这次不打算再把天鹰军作为主攻力量,只要他们能牵制住一部分敌军就可以,这样也有利于天鹰军修养生息,快速地恢复元气。
不过他这样的考虑倒是令子缨心中颇为不快,后者插手说道:”大人,等元让将军、萧将军两路破城之时,我天鹰军也会攻入城内,绝不会拖我军后腿!”听他这么说,唐寅倒是笑了,深深看了子缨一眼,最后点点头,正色道:”好!就如你所言,若到时不能破城,你必重罚于你!”“多谢大人!”子缨信心十足地接下军令。
最后,唐寅说道:”我帅余下的四万平原军将士主攻西城。”说完话,他环视众人,又幽幽笑道:”希望,我不是最后杀入城内的那一路……”听闻这话,萧慕青、子缨、上官元让、战虎等将的心里都憋足了力气,皆想成为第一个破城的一方。
见唐寅的排兵布阵已然结束了,依旧没有点到自己的名字,江凡心里奇怪,出列之后,拱手施礼,疑问道:”大人指派众将攻城,为何不给我军令?”难道大人不信任我?只是最后的那句话江凡没有说出口。
唐寅轻叹口气,说道:”城内鹏军,本为江凡将军的同袍,现在却要做刀戈之争……江凡将军还是留在营内的好。”原来如此!江凡感激地看眼唐寅,心中也很感谢他的体贴。他点点头,不再多问,退回到本列之中。
这时,舞媚和舞英双双说道:”我主攻哪一方?”唐寅先是一愣,随后悠然笑道:”你两姐妹留守营内。”他从来就没信任过这两姐妹的能力,虽然把她俩一直带在身边,却从未让她二人领过兵,打过仗。
若在平时,舞媚和舞英也就不争了,但这次是最后一战,再不上战场,她两姐妹回都之后都无法向家人、亲戚、朋友们交代,跟随唐寅一路南下,打到高川郡,一手没伸,一刀没动,难道是出来游山玩水的不成?落人笑柄嘛!
“不行!这次我一定要出战!”舞媚的小脸甭的紧紧的,态度坚决,目光坚定,一副不容人拒绝的样子。
正所谓狗急跳墙,最后一战,才是危机重重,被上绝路的敌军若是反咬一口,也不容小觑。唐寅心里这么想,可嘴上不能这么说,他眼珠转了转,幽幽叹道:”我军全军出战,大营空虚,万一遭受敌袭,将功亏一篑,后果不堪设想,营中必须得留有值得信任又能力出众的大将镇守,只要这样,我和将士们才能放心在前方作战,难道这么关键时刻,你二人都不会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