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追风剑低声说道:”若是风军破城,你可要拼死保护本王啊!”钟天只想到他自己,却没有想过追风剑现在也是有伤在身,自保都成问题,如何去保护他呢?追风剑没有应话,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漠,不过他心里已打定了主意,如果风军真攻城的话,只要有机会他就率先突围出去,以保住自己的姓命为主,至于钟天,肯定是顾不上了。
西城外。
感觉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唐寅挥挥手,叫来一名侍卫,令其上前,对城内的鹏军做最后的劝降。
那名侍卫答应一声,催马来到漳渝城前一箭地的地方,然后勒住战马,冲着城头大声喊喝道:”城内的鹏军兄弟听着,我家大人有好生之德,只要你们肯主动出城投降,我军绝不伤你们的姓命,但若是死抗到底,那你们是螳臂当车,只有死路一条了。鹏军兄弟,快出城投降吧!”随着侍卫的劝降,城头上的鹏军窃窃私语,军心动摇,只是无人带头,人们即便想降,也没有那个胆量。
这时,负责西城的鹏军守将大声叫道:”不要听叛军的花言巧语,无论是谁,若是胆敢投降,我定斩不赦!”听闻这话,蠢蠢欲动的鹏军顿时安稳下来,人们面面相觑,最后皆垂下了头。
他们并非正规军,更不是老兵油子,对上面的将领畏惧的很,不敢违抗军令。
见漳渝城内久久没有答复,那名侍卫又叫喊了几声,随后拨马退回己方阵营,到了唐寅近前,拱手施礼道:”大人,敌军顽固,拒不投降!”“哼!”唐寅嘴角挑起,冷笑着说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既然敌军要找死,也就怪不得我们手下无情了!”说着话,他侧头大声喝道:”擂鼓!”“擂鼓??”“擂鼓……”传令官把唐寅的军令一道道的传达下去,一时间,天渊军内鼓声雷动,轰鸣阵阵,先是西边鼓响,紧接着,南北鼓声也起,最后,东边的战鼓也敲打起来。
鸣鼓进军,这是天下通用的军令。
在战鼓声中,四面的天渊军方阵开始齐齐向漳渝城*压过去。
“风、风、风??”大军在行进的过程中,将士们有节奏的高声大喊风国国号,这即是为己方打气,也是从心理上威慑敌军。
等大军接近到敌军的射程时,喊声停止,随之而来的是全军冲锋。
四面的天渊军,十五万以上的总兵力,从四个方向如同潮水一般向漳渝城涌去,士卒们奔跑的速度极快,地面的泥土也卷起好高,尘土飞扬,声势骇人。
哎呀!城头上的钟天简直都看傻了眼,心中忍不住连声哀叫,面对着如此众多又如狼似虎的风军,这让己方如何能抵御得住啊?
天渊军已进入漳渝城正常射程过半的时候,鹏军的箭射才开始,只是,即便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鹏军的箭射仍显得软弱无力,也毫无准头可言,刚开始天渊军士卒还支盾格挡,而后见敌军箭阵威胁不大,许多天渊军扔掉盾牌和长矛,摘下弓箭,边向前奔跑边回射还击。
风军由下向上的箭射威力都要比对方大得多,城头上的鹏军明显准备不足,被突如其来的箭雨打的措手不及,顷刻之间,城头上惨叫声一片,大批的鹏兵倒于风军的箭下。就连钟天都险些被流箭伤到,由几名侍卫保护着连连后退。
天渊军一鼓作气,冲到漳渝城下几乎未费多大的力气,可是架起云梯,向上攀爬的时候,遭到鹏兵猛烈的还击,城头上的滚木、擂石、火油密集如雨,源源不断,好象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似的,这给风军造成极大的威胁和杀伤。
这时,双方的交战已正式进入白热化的程度,两边将士都是寸步不让,拼死作战。
天渊军士卒不时有人被滚木、擂石砸死砸伤,也不时有人被滚烫的火油烧的皮开肉绽,而城头上的鹏军在箭雨之下亦是死伤无数,尸体满地。
四万的鹏军分守四城,无论城防有多坚固,想防住四路的风军都是不可能的。首先告急的就是西城。
以唐寅为首的四万平原军将士憋足力气,攀爬云梯的时候,大多士卒都把身上的盔甲甩掉了,赤膊上阵,攀爬的速度之快,十米长的云梯几下就直冲上去。
数千的鹏军防守虽然顽强,城防也充足,但却完全招架不住平原军近乎于疯狂的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