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程锦一愣,正色说道:“大王对属下有知遇之恩,恩同再造,属下的性命早已是大王的,大王若要,属下绝无怨言。”
“恩!说的好。”唐寅笑呵呵地点点头,话锋一转,又问道:“那天你私自决定处死违纪的将士们,是怕本王下不来台吧?”
程锦实话实说,应道:“这是其一,其二,属下也怕大王气极,一怒之下杀了子缨将军。”
唐寅冷笑一声,反问道:“难道子缨不该杀?”
程锦低声说道:“子缨将军虽对大王有不敬之处,但毕竟也是为大王、为全军着想,忠心可鉴,罪不足死。”
唐寅先是哦了一下,而后脸色沉下来,说道:“你这话的立场倾向太严重了。你要明白,暗箭的特殊,若有立场倾向,如何能做到公正,不能公正,就会落人口实,那么暗箭也就不能再存留了。”
程锦身子猛的一震,急忙躬身说道:“是!属下记住了。”
“陪我去天鹰军的营地看看。”唐寅身形一转,向天鹰军的驻地走去。
唐寅和程锦等人到天鹰军的营地时,天鹰军的将士们正在做阵形练,各种阵形的演变一板一眼,将士之间的配合异常默契。唐寅驻足观望了一会,暗暗点头,随即向帅帐走去。
帅帐内,司徒旗和天鹰军的几名主要将领都在,见唐寅来了,人们纷纷起身,向唐寅施礼问安。
唐寅摆摆手,示意众人平身,然后坐到帅位上,向下面环视一圈,没有看到子缨的身影,刚要发问,突然想起子缨已被自己撤职,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举目看向司徒旗,说道:“司徒将军!”
“末将在!”司徒旗急忙欠身拱手。
唐寅一笑,说道:“此次出征肖陵郡,本王想让你的天鹰军打头阵,你意下如何啊?”
司徒旗哪里敢有意见,唐寅是大王,他怎么说自己就得怎么做。他应道:“末将遵命。”
唐寅悠然说道:“你应该知道,此战我军是只能败而不能胜的,不过,即便要败,本王还是希望能给肖陵郡的宁军一个下马威,所以,前几仗要胜,而且还得是大胜,你能否作到?”
与子缨比起来,司徒旗不仅在能力上有天壤之别,即便是自信和魄力也远不如子缨。他咽口吐沫,小心翼翼地说道:“末将……末将必当尽力而为。”
听到这样的答复,唐寅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能做到就是能做到,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什么叫尽力而为?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子缨善奇谋诡略,你在他身边任职那么久,总该学得一二,本王对你有信心,你还对自己没信心不成?”
司徒旗听出唐寅言语中有责备自己之意,他连忙说道:“由末将打头阵,定旗开得胜!”
“好!这才是一军之统帅该说的话!”唐寅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我派周昌、李胜二将做你的先锋,助你一臂之力!”
周昌和李胜皆是新选十六将之一,各有一身不俗的灵武所学。
“末将多谢大王!”司徒旗躬身深施一礼。
“明日一早,你部先行出征,本王率直属军随后接应。”
“是!大王!”
“哦,对了,天鹰军的军备还充足吗?”唐寅问道。
“在漳河之战时损失了一些……”司徒旗不敢直接说不足,而是拐弯抹角的推到渡河之战上。
子缨在时,从来不会说这些废话,唐寅也不想听这些。没等司徒旗把话说完,他重重的拍下桌案,质问道:“你身为统帅,对军备足还是不足难道都不知情吗?难道还要本王代你去查吗?”
司徒旗吓的身子一哆嗦,险些瘫到地上,他吓的脸色苍白,急声说道:“足、足、足!回禀大王,天鹰军军备足够应对战斗所需!”
“恩!”唐寅的脸色缓和一些,沉吟片刻,说道:“既然如此,本王就不拨军备给你部了,毕竟现在我军的军备也并不十分充足,去南方作战的平原军和三水军都需要有大量的后勤保障。”
“是、是、是!末将明白。”司徒旗连声应道。
平时能与唐寅议事的将领和大臣都与他的关系十分亲近,也都了解唐寅的为人,所以态度很从容,说话也自然,而司徒旗则不然,他虽为天鹰军副统帅,但和唐寅碰面的次数并不多,更没说过几次话,所以显得即紧张又慌乱。
他不自然,唐寅更觉得别扭,他凝视司徒旗,忍不住问道:“司徒将军,难道本王就那么面目可憎,象鬼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