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恢复连一成都未到,无法连续施展暗影漂移,他也懒着再去施展,站在那里,灵刀上下翻飞,冲过来一个,砍倒一个,冲来两个,砍倒一双。
就这么硬碰硬的和宁军交手,眨眼工夫,又有二十多人死于他的黑暗之火。唐寅的灵气不是在越打越少,而是越打越多,空虚的身体也渐渐变的充实起来。
要塞里的宁军总共才有三百人左右,被唐寅砍杀五、六十号,剩下的宁兵不敢再贸然上前进攻,不由自主地纷纷后退。不知是谁大喊一声:“放箭!射杀敌贼!”
这话提醒了宁军,宁兵们纷纷后退,许多人爬到土墙上,捻弓搭箭,对准了场内的唐寅。
“射——”
随着杀猪般的号叫声,宁兵们齐齐放箭,上百支雕翎飞羽从四面八方向唐寅这一点飞射过来。
扑、扑、扑!
箭矢一点没浪费,全部射到地面上,再看唐寅,已不见了踪影,正当宁兵们大感莫名其妙,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左方的土墙上惨叫声起,原本站于要塞内的唐寅不知何时已上到城头,对那里的宁兵展开疯狂的砍杀。
就在他一走一过之间,站于墙上的三十多名宁兵无一幸免,全部伤于他的灵刀下,黑暗之火吞噬其身,腾腾的白雾由其周身散发出来。
当宁兵们急急将箭头转变方向,再要放箭的时候,唐寅的身影又消失不见,右侧的土墙上传出濒死的嚎叫声。
要塞里的三百名宁兵,拿身法诡异飘忽不定又出手犀利狠毒的唐寅毫无办法,伤不到他分毫不说,宁兵反而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吸入唐寅体内的灵气越来越多,他的速度也随之变的越来越快,出手更加锐不可挡。
此战,唐寅一个人,变成了三百宁兵的噩梦。
战至最后,三百人已剩下不到三十人,残存的宁兵已彻底被他吓破了胆,再无心恋战,纷纷丢弃武器,尖叫连连的向要塞外跑去。
他们的速度哪里能快得过瞬间移动的暗影漂移,唐寅闪到逃兵之中,灵刀抡开,几刀下去,两位数的敌人就只剩下个位数了。
残存的几名宁兵吓的连逃跑的力气都已失去,浑身抖动着,哆哆嗦嗦地看着唐寅。
唐寅脸上挂着邪气又阴冷的笑容,用手中的灵刀在几人的脑袋上轻轻敲了敲。
他没有用力,但几名宁兵却吓的鬼叫不断,其中有个胆小的,直接被吓的晕死过去。
唐寅耸耸肩,嗤笑出声,问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几个还保持清醒的宁兵颤巍巍地摇摇头。
“我是唐寅。你们回去,告诉林翰一声,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我,我随时会去宁阳取他的脑袋。”唐寅将手中灵刀随意的一扔,喝道:“滚吧!”
几名死里逃生的宁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个孤身一人就捣毁己方整座要塞的青年竟然会是风王唐寅?而且向来心狠手辣的唐寅这回竟然把自己饶了?
人们想跑,但又不敢跑,或者说发软的双腿已不受他们的指挥,几人浑身颤抖着站起原地,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唐寅。
唐寅挑起眉毛,沉声说道:“再不走,我可就不客气了。”说话之间,他抬起胳膊。
几个宁兵妈呀的怪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向要塞外跑去。
看到等在城门外的程锦、韩凝、韩战三人时,宁兵又发出一阵尖叫,抱着脑袋,落荒而逃。
对于要塞内的战斗,程锦几人并没有看清楚,现在听里面已没了动静,这才拉着马匹向里面走去。
近来之后,别说韩凝、韩战脸色变了,就连程锦都忍不住暗暗咋舌。
不大的要塞,里面到处都是尸体,横七竖八,铺了满地,挂了满墙,和先前山匪的死状差不多,不管尸体被砍的有多零碎,却没有一滴鲜血渗出,整个场面即诡异又骇人。这也正是黑暗之火第二层境界灵魂燃烧的恐怖之处。
程锦知道唐寅灵气大损,接近枯竭,这种状态之下,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解决掉这许多的敌人,实在令人不得不佩服。
唐寅站在要塞的中央,等程锦等人走到近前后,他接过自己的马匹,举目向后方望了望,悠悠说道:“狼烟已起,用不了多久宁军的大队人马就会杀到,真想留下来再战一场!”
程锦咧嘴,正色说道:“大哥已多日未回军营,积压的军务一定繁多,大哥还是应以大局为重,先回军营再说吧!”
唐寅知道程锦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他淡然一笑,并未坚持,纵身上马,挥手说道:“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