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只有十万的直属军,而川贞联军却有六十多万兵力,双方实力的差距太悬殊,即便是在本土作战,但别说取胜,即便是自保的希望都不大。
唐寅当然清楚两军的实力相差有多大,也明白此战将会有多艰难,但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这么做。
别人可以露出担忧的表情,但身为君主的唐寅却不能,不管他心里多么没有底,也得表现出信心十足的样子。身处劣势,若是将士们的信心再崩溃了,那也就彻底没救了。
他从容不迫的微微一笑,说道:“再大的劣势我们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当初钟天造反的时候,派百万大军来围剿刚刚起兵的我们,结果还不是被我们杀的大败?现在的情况比那时要好过太多,至少各郡各县还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邱真暗暗叹了口气,大王是只说好的,不说坏的,钟天的百万大军实际上多是乌合之众,哪里能和川贞联军相提并论?但他也明白唐寅的意思,他是在给众将们打气。他虽未点破,但眉头依旧皱得紧紧的。
他的支持对唐寅很重要,后者拍拍邱真的肩膀,笑呵呵道:“邱真,以前我就说过,制定大的策略,指引大的方向,要看你的;而与敌对战,短兵交接,要看我的。我对你有信心,你对我也得有信心嘛!”
邱真被他的话逗乐了,摇头苦笑道:“既然大王已经做好决定,臣自然誓死捍卫大王的决策!”
“恩!”唐寅点点头,又环视众将,问道:“诸位将军又都意下如何啊?”
众将精神一振,纷纷插手施礼,齐声说道:“末将谨从大王调遣!”
风军到达冲城之后,改变策略,放弃向北撤退,改而向东部进发,要以东部三郡为基础,与川贞联军的主力周旋。
任放和聂泽对风军主力自然是紧追不放,他们的目标也很明确,就是要全歼风军主力,擒杀唐寅,若唐寅不死,风国也不可能真正灭亡。
去往东部三郡要先路过高川郡,这里当初是钟天、战氏兄弟残部的葬身之地,现在又行至此处,众人的心里都是五味俱全。
对于风军而言,当初到这里是为了追杀敌军,而现在又到这里,却成了被敌军追杀。
至于以左双为首的宁人心情就更复杂了。当初以战无双、战无敌为首的宁军残部在这里与风军做拼死一战,不幸全部阵亡,而现在,己方则成了风军的一部分,要与曾经的敌人并肩作战,抵御川贞联军,世事变幻莫测,让人不由得心生感叹,如若战氏兄弟在天有灵的话,看到此景又不知会做何感想。
高川郡大多都是山地,行军不易,风军的速度也开始慢了下来。
路上,邱真对唐寅说道:“大王,高川郡山岭纵横,遍地山林,我军在此地与敌交战如何?”
唐寅也有这么想过,但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战术。川贞联军的统帅任放极善用兵,谋略过人,己方正面交锋的实力不足,想设伏引敌中计又不太可能。他沉思了许久,问道:“我军可不可以借泮水之险,与对方打一场水战?”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上次率军打过泮水的时候也是很艰难的。
还没等邱真说话,一旁名叫范善的谋士连连摇头,急声说道:“大王不妥!贞军不善水战,但是川军则不然。川国位于东南,境内多河川,又是临海,川人识水性者十之***,而水战又非我军之所长,所以断不能在泮水上与敌作战。”
范善现在只是个随军参事,从军的时间也不长,唐寅甚至连他的名字都叫不出来,不过他和唐寅还粘点亲戚关系。范善是唐寅夫人之一范敏的远亲,算是范敏的娘家人,若非如此,以他的资历,也不可能一参军就坐到随军参事的位置,充其量就当一名普通士卒。
虽说范善是靠着关系成为随军参事,但他本人是有真才实学的,他精通兵书战策,头脑灵活,善出奇谋,在军事领域方面堪称天才。
唐寅对范善并不了解,以前从没见过这个人,更不知道他是范敏的远亲,听完范善的话,他轻轻叹了口气,看来水战也非良策。
他喃喃说道:“如此来看,我军也只能放弃高川郡了。”
这时候,左双走到唐寅近前,插手施礼,说道:“大王,末将想去趟漳渝。”
漳渝是高川郡的郡府,若风军只是想穿过高川郡的话,并不路过漳渝。唐寅不明所以,问道:“左双,你去漳渝做甚?”
“末将想去拜祭一下无双和无敌两位将军!”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将无不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