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他。
陈通是直属军的元老,天渊郡平原县人,是最早追随唐寅的那批老兵之一,以他的资历,只要稍微会些灵武,现在至少也能做上千夫长的职位了,可惜他是即不会灵武,又没什么能力,还不愿意退伍回家,最后古越只好安排他去管库房。古越阵亡后,由舞英代理军团长,对陈通的职务也没做任何的变动。
等陈通赶过来,听完怎么回事后,他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似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指天发誓,自己和逆风流绝无瓜葛,这弩机也绝非他偷偷送给刺客的。
并不能说陈通胆子小,与刺客勾结,这得是多大的罪名,一旦扣到自己的脑袋上,自己没命不说,全家老小也都跟着遭殃。陈通边哭边讲述自己追随大王南争北战、出生入死的经过,言下之意,他怎么可能背叛风国、背叛大王呢?
舞英对自己的手下人是十分仁善的,也极为护着,见到陈通这副样子,亲自上前把他搀扶起来,柔声说道:“陈老哥对大王的忠心,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陈老哥尽管放心,只要此事确实和你没有关系,那么无论是谁,也别想把屎盆子扣到你的头上,扣到我直属军的头上!”
她这话是对陈通说的,而实际上是讲给一旁的顾宸听的。
在顾宸的心里,掌管直属军库房的人嫌疑最大,也应该立刻进行抓捕审讯,w但看舞英现在这副架势,估计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把陈通带走。暗道一声麻烦。顾宸微微一笑,说道:“舞将军也请放心,我们中尉府办案,不会放过一个奸人,但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舞英针锋相对地对上顾宸的目光,两人对视了许久,舞英扑哧一笑,点头道:“好啊!既然顾将军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顾宸问道:“不知舞将军可不可以允许在下在营中随便走走?”
舞英耸耸肩,说道:“当然可以!顾将军连大王都请出来了,我这小小的代军团长哪敢拦你?你想去哪,尽管去好了!胡市?”
“末将在!”听闻舞英的叫声,一名青年将军跨前一步,插手施礼。
舞英笑呵呵说道:“你陪顾将军在营中走走,咱们不可‘怠慢’了贵客。”
名叫胡市的将领心领神会,应了一声,然后回身对顾宸摆!”
顾宸在直属军的军营也只是走马观花的大致逛了逛,他真正想了解的地方只有一处,那就是军械库。不过胡市根本就不给他做进一步调查的机会,这不能问,那不能看,不管顾宸想问什么或查看什么,他都会以涉及到直属军的机密而加以阻拦。
顾宸也不是傻瓜,当然能感觉得出以舞英为首的直属军根本不愿意接受自己的调查,不过对方越是这样,他反而越想查个明白,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他的着手点还是陈通。
且说唐寅这边,几天来接连不断的收到各路的消息。其中最为重要的是贝萨正式对杜基出兵,这是蓄谋已久的吞并,也在唐寅的预料之中,不过贝萨军的进展速度之快却让唐寅有些惊讶。
首先是杜基对贝萨的出兵准备不足,毫无防范,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杜基在提亚战场上投入了全国大半的军队,尤其是精锐部队,几乎全在提亚战场上,如此一来,杜基军在贝萨军面前显得不堪一击,节节溃败,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和抵抗。
另一个消息是来自于提亚。以梁启和上官元让为首的三水军在提亚和杜基两国边境再次挫败杜基军,这一场战斗,杜基军败得彻底,也败的一溃千里,就连指挥官雷米·阿扎宝也死于乱军当中。
此战过后,杜基军丧失全部主力,在提亚也再无立足之地,悉数溃败回本国,至此,在提亚已无成规模的杜基军,三水军援助提亚之战也算圆满结束。不过三水军并未撤退,而是驻扎在提亚和杜基的边境,等待唐寅下一步的命令。梁启也需要考虑到大王会不会有让己方做进一步推进,入杜基境内作战的打算。
第三个消息是来自于莫王邵方,据报邵方的仪仗将于一两天内便抵达盐城。
唐寅对邵方的到来并没有做刻意的准备,在他看来,邵方这次风国之行十之**是为宁地那点事,现在他已经做好了打算,让他协助莫国消灭长孙渊宏势力可以,但必须得拿出能让他心动的条件做交换,至少也得从宁南八郡中割让给风国一个郡。
不过令唐寅和风国朝廷没想到的是,邵方并不是为长孙渊宏而来,他是有更大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