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军进城。别看祝竹珂在唐寅面前耀武扬威,好不嚣张,但在侯秋面前,和哈巴狗没什么两样。
远远的看到侯秋从城墙走下来,祝竹珂急忙整了整身的盔甲,紧接着,必恭必敬地单膝跪地,说道:“末将祝竹珂参见侯将军!”
其实侯秋的军阶并不算高,甚至都算不有称号的将军,但他毕竟是在朝中任职,和地方军比起来有天壤之别。
对于祝竹珂的恭敬,侯秋欣然接受,他迈着四方步,来到祝竹珂近前,下打量他几眼,慢条斯理地说道:“祝将军一路辛苦了。”
“啊,侯将军言重了,末将为国出战,为君分忧,不敢说辛苦。”祝竹珂小心翼翼地答道。
侯秋一笑,点点头,又问道:“祝将军这次前来增援,共带来多少兄弟?”这才是他关心的问题。
祝竹珂忙道:“回禀将军,共近七千人!”
呵!还真不少啊!要塞又增添七千之众,总兵力已接近五万了。别看联军号称有百万,但想打下自己坚守的要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侯秋的脸露出笑容,冲着祝竹珂摆下手,说道:“祝将军远道而来,路途劳顿,可先去休息。”说着话,他转头对身边的副将说道:“吴将军,为祝将军和乐亭军的兄弟们找处驻地,条件尽量好一点,不要委屈了人家!”
“是!将军!”侯秋的副将名叫吴超,正宗的猛将出身,灵武高强,骁勇善战,不过年岁不大,才三十出头的模样,在军中的资历还尚浅。
吴超带着祝竹珂一众进到要塞内部。唐寅一边顺着人流往前走,一边也在四处打量,要塞的面积是不大,相当于一座小型的城郭,但里面没有杂七杂八的建筑,清一色都是军帐。
有些地方的军帐灯火通明,有些军帐则是漆黑一片,看得出来,要塞里过半的军帐已经住满人了。
吴超给他们安排的驻地靠近要塞的心中,大大小小的营帐加到一起得有二百座之多。
他回头对祝竹珂说道:“祝将军,以后你军就住在这里,至于军帐如何分配,你自行安排就好!”
“是、是、是!多谢吴将军!”祝竹珂哪里敢说半个不字,点头如捣蒜,向吴超连连道谢。
寒暄了几句,他恍然想起什么,问道:“吴将军,末将斗胆问一句,现在我方要塞里有多少兵力?”
吴超随口说道:“算你带来的七千兄弟,差不多有五万了。”
“哦!”祝竹珂嘴答应着,心却悬了起来,暗暗嘟囔道:原来才五万人啊……
不想多做停留,吴超正要离开,可突然之间,要塞外面就如同炸了锅似的,号角声长鸣,擂鼓声阵阵,仿佛闷雷一般的喊杀声隐隐约约传进要塞里。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众人脸色同是一变,祝竹珂暗暗咧嘴,自己不会这么倒霉,才刚到龙顶要塞,敌军就攻打过来了?他问道:“吴将军,这……这是怎么回事?”
“敌军十有**是来强攻要塞了!”吴超脸色阴沉下来,手握佩剑,两眼射出骇人的精光。
据说进攻的联军有百万人,小小的龙顶要塞,只五万的守军,能顶得住这么多敌军的进攻吗?祝竹珂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参战的话到了嘴边,又让他活生生咽回到肚子里。
他站在那里象木头桩子似的一句话不说,他能拖,但唐寅可拖不起,不去参战,如何能接近城门,打不开城门,己方的十万人不可能攻得下这么多守军驻守的要塞。
他深吸口气,跨前两步,大声说道:“既然敌军已经攻过来了,我们也不用休息了,城头杀敌!”
祝竹珂闻言,恨不得回身狠踹唐寅一脚,心中暗骂:就他妈你话多!他正要出言训斥,吴超转过头来,下打量唐寅两眼,问道:“这位兄弟是……”
“回将军,小人是军中的千夫长!”
无须用洞察之术,在唐寅身完全感觉不到灵压的存在,一看便知他不是修灵者。非修灵者能做到千夫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吴超忍不住又多看了他两眼,没有再说什么,转头对祝竹珂说道:“祝将军,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赶了,就带着你的兄弟们随我作战去!”
“是!吴将军!”吴超已经开了口,祝竹珂再怯战,也不敢说出口了,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一声,同时还没忘狠狠瞪唐寅一眼。
当他们重新返回到要塞城门这里的时候,外面进攻的联军将士已经推进到城墙下,在没有攻城武器的支持下,人们架起云梯,以血肉之躯硬往城冲杀,与守城的贞军展开了你死我活的攻坚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