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吓得脸色大变,人们纷纷捻弓搭箭,对江凡展开齐射。
若非顾虑自己身后的唐寅,江凡早就已暗影飘移闪到城墙了。担心对方的箭射波及到唐寅身,他站在原地未动,硬挺着让这十数支雕翎钉在自己的身,可他也没有闲着,从背后抽出一支金箭,扬手将其灵化,变为紫金灵箭,随后片刻也未停顿,瞄都没瞄,抬手将紫金箭射了出去。
紫金箭在空中穿行,没有象刚才射杀吴超时那种祥和又悦耳的哨音,反倒发出鬼哭神嚎一般的尖叫,那哨声仿佛化成钢针要把人的耳膜刺穿似的,许多贞军士卒都不由自主地露出痛苦之色,扔掉武器,双手死死捂住耳朵。
紫金箭在空中画出一道绚丽的金色弧线,然后横着在那十数名贞军的头部穿过,在一连串的‘扑、扑’声中,十数名贞兵同是太阳穴被贯穿,尸体从城墙直挺挺地载落下来。
即便贯穿了十数人,紫金箭仍是去势不减,最后随着咔嚓一声巨响,深深钉在箭垛,没入其中不下三寸之深。这就是江凡破魂箭的威力。
远处的敌人可以用箭射,近处的敌人可以用弓斩,碰江凡这种远攻近战兼备的敌人,不管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场恶梦。
在江凡面前,贞军的士气立刻被打压下去,台阶的贞兵们出于本能反应的连连后退。
他们退后,给唐寅让出了空间,后者窜前去,双刀挥舞开来,连续出招,或砍或劈,或挑或刺,每一刀都是奔人要害去的,若是被其碰,不死也重伤。
只要对方没有修灵者,都是普通的士卒,那根本挡不住唐寅的快刀,何况在唐寅身边还有个更加恐怖的江凡。
他二人一鼓作气,硬是冲开一条血路,杀城头。
这时候,内城墙也在发生着混战,先是有守军和乐亭军的战斗,随后是在甬道里的联军将士架起云梯,开始内外夹击内城墙的守军。
这时候,龙顶要塞的内外双城墙,每一处地方都在发生着激战,每一处角落都有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出,要塞的城防已被联军突破得千疮百孔。
在城墙指挥作战的侯秋此时顾前顾不了后,顾左顾不了右,对眼前的战局,一筹莫展,毫无应对之策。
不过他不肯放弃,早已领下军令状的他也无法放弃,就算是战死在龙顶要塞,他也不能后退半步。
现在他还在大吼大叫着指挥周围的将士抵御从甬道里发动进攻的联军,做着最后的挣扎。
杀城头的唐寅和江凡同一时间注意到他这边,二人对视一眼,唐寅先开口说道:“江凡,你不用保护我,现在速去除掉侯秋!”
“可是……”己方还没有攻城墙,周围都是敌军,江凡哪放心把唐寅一个人留下。
可他刚要说话,唐寅已打断道:“我说了不用保护我,这里的敌军虽多,还奈何不了我!你快去!”
唐寅坚持,江凡无奈,只好听令行事。他低声叮嘱一句:“大王小心!”随后,身子一虚,在唐寅身边消失不见。
当他再现身时,已是在十数米开外的贞军人群当中,随着他的出现,人群中也传出一片惨叫着,并有漫天的血雾喷出,可是紧接着,贞军的惨叫声又在更远的地方传来。
有江凡在时,周围的贞军士卒畏惧不敢靠前,现在江凡突然不见了,只剩下唐寅一个人,贞军士卒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互相之间喊喝着一点点的向唐寅围拢。
面对四周步步近的众多贞兵,唐寅毫无惧色,从容又镇定地伸伸筋骨,活动活动手腕,当贞兵距他已不足三步时,站在原地稳如泰山的唐寅突然如脱兔一般,窜到正前方的贞兵面前,手中的双刀也狠狠刺了出去。
“啊——”随着两声濒死的哀号,激战又再次展开,无法使用灵武的唐寅只身一人独站周围成百千的贞军。
且说另一边的江凡,他连续施展暗影漂移,身形在忽隐忽现中向侯秋接近。
正在指挥作战的侯秋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身边会出现敌人,当他意识到身旁又灵压波动的时候,江凡业已到了他的近前。
紫金弓划破长空,直直向他的脖颈削去。侯秋也算是武力不错的战将,千钧一发之际,出于本能反应地向下低了低身。
沙!紫金弓贴着他的头皮呼啸而过,将他的头盔削掉巴掌大的一块。侯秋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惊呼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