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锦眼中流露出杀机,问道:“难道,是川王欲对大王暗中下手?”
有这个可能。自己和肖轩虽有罅隙,但还没到要你死我活的程度,列王中,唯一一个急于要致自己于死地的,只有邵方。
在灭贞之战中,邵方大部分时间都是和肖轩并肩作战,两人的关系自然非同寻常,邵方游说肖轩借地主之利,在晚宴对自己下杀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唐寅心中哼笑一声,他问左右道:“玉、安、桓三王已经到了吗?”
程锦回道:“还没有!”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用着急,就在这里等一等!”唐寅嘴角扬起,同时拍了拍马车的车壁,让马车停下来。
唐寅一行人刚进入川军营地不久就不走了,停在原地。时间不长,玉王灵霜的队伍便从后面缓缓走了来。见到唐寅的队伍停在川军营地的路边,灵霜颇感好奇,等两支队伍接触到一起,她下了马车,来到唐寅的马车前,向里面望了望,半开玩笑地问道:“王兄怎么停在这里?是这边的风景甚好还是王兄在等王妹?”
唐寅也下了马车,在灵霜面前站定,幽幽说道:“我在考虑,今晚的宴会到底要不要参加。”
灵霜收敛脸的笑意,皱起眉头,疑问道:“王兄何出此言?”
唐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若有所指地说道:“俗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灵霜吸气,脸色也顿是一变,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左右,然后低声问道:“怎么?难道王兄认为……”
她话还没有说话,越泽、黎昕二王的队伍一同走了过来。他二人的队伍是合在一起的,越泽和黎昕也是同乘一驾,远远的看到风、玉两国的王驾都停在路边,二人便颇感奇怪,等走到近前,看见唐寅和灵霜二人在一起说话,他俩都笑了,越泽从马车里探出圆滚滚的脑袋,问道:“王弟、王妹有什么悄悄话不敢在肖王兄的营帐里说,而要在这里‘私会’?”
闻言,同在车里的黎昕也放声大笑起来。
灵霜玉面一红,白了一眼越泽和黎昕的马车,没有说话。唐寅则开口说道:“性命攸关之事,我和王妹不得不谨慎啊!”
他说得随意,可越泽和黎昕心中同是一惊,二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唐寅为何要这么讲。两人急忙下了马车,来到唐寅和灵霜近前,疑问道:“王弟,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唐寅摇头,说道:“那倒没有!”不等越泽和黎昕松口气,他立刻又接道:“不过,我总感觉川军大营有点不太对劲,这里的杀气太重,今晚的这顿晚宴,恐怕,也非同寻常。”
“啊?”越泽和黎昕脸的血色瞬间腿去,皆变成了白脸。黎昕惊声道:“王弟是说,肖王兄要对我等不利?”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唐寅眯缝着眼睛,说道:“川王和莫王皆非心胸宽阔之人。这次,我们率先攻破西汤,所有的好处都被我们抢占个精光,只留给川莫一个烂摊子,川王和莫王又怎会甘心?我想,这次晚宴,他二人定会要我等拿出从西汤掠夺的金银,与他们平分,若是我们不允,只怕,川王和莫王不会善罢甘休。别忘了,这里可是川军的地盘。”
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唐寅这番话若是讲给旁人听,人家可能也就一笑置之,而越泽和黎昕不然,这两位,就是典型的两个小人,经唐寅这么一说,两人不约而同地倒吸口凉气,仔细回想,自从在西汤会师之后,川王肖轩的态度一直都很客气,和平时的趾高气扬、飞扬跋扈大相径庭,原来他是隐忍不发,在寻找机会啊!
想要把进了自己口袋的金银再掏出去,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当自己是傻子不成?
“他妈的,大不了这顿饭本王不吃了。”黎昕两眼瞪圆,对唐寅、越泽、灵霜说道:“三位,我看我们还是马回营的好,不然等在宴席闹翻,对我们十分不利。”
不等越泽说话,唐寅摆手说道:“不妥!川王是盟主,他发起的晚宴,我们若是不去参加,岂不太不给面子,更会落人口实。”
越泽和灵霜若有所思地连连点头,表示唐寅说得没错。
黎昕急了,反问道:“难道明知道是个圈套,我们还要硬往里钻?”
唐寅微微一笑,说道:“虽说可能是个圈套,但只要我们能迫川王和莫王不敢发动这个圈套,我们也就没有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