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风人之福啊……”
“呵呵!”唐寅笑了,只不过他此时的笑声却给人一种máo骨悚然之感。他的手指头向上勾了勾,说道“诸位这么晚还专程跑到皇宫来,不是特意来下跪的吧,快都起来吧!”
谁敢起来啊!听着唐寅yin阳怪气的话,在场的大臣们无不是汗如雨下、如坐针毡,尤其是那些站在原地未动毫无离开之意的风国大臣,此时跪在地上的身躯都突突直颤,现在明明是深夜,夜风yin凉,但他们膝下的地面却已湿了好大一片。
唐寅没有再理他们,目光缓缓移到戴图身上,笑问道“听闻戴将军说本王已中毒身亡,怎么,戴将军就那么盼着本王死吗?”
完了!这是戴图此时心中唯一的感觉。知道今晚大势已去,自己难逃一死,他干脆也豁出去了,冲着唐寅厉声喝道“jiān臣贼子,欺君罔上,祸国殃民,人人得而诛之……”
唐寅冷哼一声,双手往身后一背,不再多看戴图一眼,迈步向皇宫的大mén走去。
戴图瞪着旁若无人从自己面前大摇大摆走过去的唐寅,他怒吼道“唐贼,你欺压唐寅已经走进皇宫的大mén之内,而戴图仍在外面大声叫骂,跟随在唐寅身后的程锦转回头,冲着高慕成怒视一眼,言下之意是在质问他,你还在等什么?
高慕成ji灵灵打个冷战,刚才他也被唐寅的突然出现吓得不轻,身在暗箭之中,他的消息异常灵通,唐寅身中剧毒一事他也知道,想不到大王竟然毫发无损。
得到程锦的暗示,高慕成向周围的暗箭人员挥了挥手,紧接着,他chou出佩刀,大步流星的向叫骂不止的戴图走去。
他还没到戴图近前,下面的暗箭人员已然纷纷使用暗影飘移闪了过去。
最先出现的暗箭人员全力挥出一刀,直取戴图的脖子,后者反应也快,边chou身闪躲,边继续大骂唐寅,可是他能闪过一人,却闪不过十多号暗箭人员的追砍。
他每退一步,身边便有一名暗箭人员凭空出现,向他的周身要害或砍或刺。
他仅仅退出了五六步,就听喀嚓一声,身侧出现的暗箭人员一刀撩在他的肋下,灵刀的锋芒撕开他的灵铠,将他的左肋挑开一条半尺多长的大口子。
伤口的剧痛刺入骨髓,戴图先是惨叫一声,可立刻又继续高呼道“唐贼必亡!唐贼必亡啊……”
很快,又有更多的暗箭人员在他的前后左右出现,一柄柄锋利的灵刀从外面八方刺来,只是顷刻之间,戴图的身躯便被刺成了马蜂窝,周身灵铠俱碎,鲜血染红了皇宫mén前的大理石。
高慕成心情愉悦地走到跪坐于地、奄奄一息的戴图近前,低头笑呵呵地看着他。他当然有高兴的理由,大王没事,风国就没事,风国没事,自己仍就可以继续在暗箭里过舒心又爽快的日子。
“大王安然无恙,戴将军一定很失望吧!”
“唐贼……该死……疯狗亦……该死……”戴图颤巍巍地抬起头来,鼻口皆在窜血,满是血污的脸上,五官扭曲,表情狰狞,异常骇人。
“呵!哈哈——”高慕成先是轻笑一声,接着肩膀耸动,仰面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把佩刀高高举起,在大笑声中,手起刀落,直接削掉了戴图的脑袋。
鲜血飞溅,洒出好远。高慕成一脚把戴图的首级踢成皇廷大臣的人群中,随后,人群里尖叫声响成一片,神经本就高度紧张的大臣们看到血淋淋的人头,直吓得魂飞魄散,有些胆小之人当场被吓昏过去。
且说皇宫,大殿之内,殷谆已坐在皇位之上,在下面,还有十多名大臣,其中便有大学士方孝宣。
这些大臣进入皇宫的时间较早,那时暗箭人员还没来得及封锁皇宫,可是在他们之后的那些大臣们就一个都没有进来。
等了这么久,可下面的大臣还是寥寥无几,殷谆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看向方孝宣,强笑着说道“方爱卿,看来,大臣们都不肯来,既然如此,那……那就先散朝吧,至于风王之事,等……明日再议。”
很难说得清楚殷谆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他希望唐寅死,但又害怕唐寅死,他觉得自己受到唐寅的欺压,但又担心唐寅死后,还会有旁人来变本加厉的欺压自己,比如眼前这个方孝宣。